“月兒,你有何種方法,能救出維娜?”江陵夜疑惑道,連他尚沒有想出辦法來,她又如何有辦法?
何況,她並不曾去看過天牢的地形。
“很簡單。用墨鞅老頭兒去換。”花明月喝下碗中的湯,說道。
“額?”墨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就是她所說的辦法?
“月兒,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江陵夜責備道。
“爺,我沒胡鬧。您想想看,墨漾之所以抓維娜,難道隻是為了抓維娜?自然不是,他最不放心的人,不是維娜,而是墨鞅老頭兒和墨之殤。諾,墨之殤被逼入了死亡之海,生死不明,而墨鞅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無聲無息。現在,如果 有人告訴他,找到了墨鞅,條件是拿維娜來換,您說他會不會答應呢?”
花明月分析道。說不定墨漾還想著用維娜做誘餌,引出墨鞅呢。
就如耶律休哥所做的那般。
“有道理。可是,你真的要拿主上去換維娜麼?”花維墨插嘴問道。
花明月笑了:“自然不會。墨鞅老頭,不過是我們的一個誘餌。當我們交換人質的時候,我想,爺一定會做出萬全之策的吧?”
江陵夜麵色一凜,月兒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總覺得,她是有所指呢?
“不知月兒所言的‘萬全之策’指的是什麼?爺不懂月兒的意思。”江陵夜決定裝瘋賣傻,說道。
“嗬嗬,爺,明人不說暗話。墨鞅老頭兒的身份,是相當敏感。如若皇兄知道,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請’回月夕做客。而華夏的皇上,想必亦是如此。爺乃是華夏的逍遙王,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墨鞅老頭兒還有利用價值,而不插手的道理?”
花明月這話一說出口,花維墨的後背立刻就被汗濕了。他惶恐的看了一眼江陵夜,又悄悄的看了眼花明月,心中暗呼,月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要知道,很多事情,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呀。
空氣中立刻變的壓抑起來。一股讓人感到沉悶之極的感覺,讓四人都覺得心口沉甸甸的。
墨鞅老兒忽然昂首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方才說道:“想不到我墨鞅縱橫一生,卻被爾等小輩視作那案板上的魚肉,想怎麼剁就怎麼剁。我倒要看看,你們誰 有這個本事!”
花明月撇撇嘴,道:“我和維娜相交一場,一直以姐妹相稱。對你這塊‘肥肉’,自是沒有興趣。何況,對你有興趣的人,多的是。我和爺現在要做的是,不是把你當肥肉吞下肚,而是先救出維娜再說。”
江陵夜連忙附和道:“就是如此。這樣好了,夜裏冷夜去宮中送信,讓墨漾帶人到百畝山交換。然後,我自然會安排好大家退路。就這樣定下來了,你們先回去休息,養好精神再說吧。”
花維墨連忙站起,回房去了。而墨鞅則是呆呆坐了一會,老半天,方才站起,長歎一聲,也回房去了。
此時,房中隻餘下花明月和江陵夜兩人。花明月打了個哈欠,說道:“爺,您也該回房休息去了,月兒累了。”
江陵夜跨前一步,雙目怒視著她:“你非得跟我對著幹?”
“對著幹?有麼?”花明月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說道:“爺,自從妾身和王爺成親之後,可是一直把爺當作天來看的。爺的一切事情,爺說什麼,妾身就信什麼,又何曾來和爺對著幹之事?這不是不自量力嗎?”
江陵夜心口一疼,她還是怪自己了,是麼?可是皇兄一在吩咐,不容許任何人知曉這件事情,他又如何能抗旨不遵,把皇兄的密令告訴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