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走過來,同情的看著她:“新來的吧?速度快點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浸月問道。
“唉,還不是盧思語,帶著一對人馬,大天白日的,居然衝進軍營放火,放完火就跑了。耶律大將軍大發雷霆,正在處罰人呢。剛才他也被甩了兩鞭子,估計氣沒地兒撒了。”
“哦哦,那趕快吧。”江浸月一聽,還囉嗦什麼?衝著對方感激一笑,就加入了幹活兒的行列。正忙著呢,就看到江陵夜,滿臉黑灰,扛著一些兵器,跟在隊伍後麵,朝城裏走去。
看見她,江陵夜兩眼茫然,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她,隻是轉過頭,如行屍走肉般的,繼續扛著兵器。
快進城門時,遠遠的看見旗杆上,捆著兩個人。烈日暴曬下,兩個人都是耷拉著腦袋,長發披散著,隨風飄揚。看不出來兩人是死是活。
江陵夜眸子一冷。耶律休哥這樣做,真不是英雄所為。
壓低嗓音,把頭伸向前麵的士兵:“哎,老兄,不知旗杆上捆著的兩個人,死了沒?”
“死?哪有那麼容易就讓她們給死了。耶律大將軍說過,他就要把她們整的不死不活,如果在三日後,還沒有人出麵,大將軍就會把她們賞給三軍。嘖嘖到時候,不知兄弟們能不能撈著嚐嚐鮮。”
那個士兵一邊說,一邊淫笑著,看得出來,他很期待。
江陵夜假裝害怕,說道:“你想死?兄弟聽說,其中有一個,可是公主!”
“呸!公主?她以前是公主,現在是誰家的公主?將來耶律大將軍當了皇上,她就什麼也不是。”
那個士兵不屑道,回過頭,看看他:“新來的?”
“可不是麼。小的本來是城裏做豆腐的,前些日子被人給抓來,唉,就當了兵了。”江陵夜一副窩囊樣兒。
“豆腐倌兒?嘻嘻,就知道你們這些沒見識的,膽兒小,成不了事。得,你叫什麼名字?”那士兵輕蔑一笑,然後又拍著胸脯,一副我罩著你的樣子,問道。
“在下白三。家中本來還有兩個哥哥,都夭折了。我爹娘,隻剩我一根獨苗兒。唉,萬一我再有個三長兩短的,老白家就絕後了。”
“行軍打仗,你得機靈點兒,以後跟我混。”那士兵得意一笑。
被拿著鞭子的副將看見了,一鞭子甩了過來:“你們兩個,磨磨蹭蹭,幹什麼?還不快點,當心你們的狗命!”
江陵夜一縮脖子,加快了腳步,看都不看那個被一鞭子抽的鬼哭狼嚎的士兵。
路過城門時,他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隻見維娜的眼睛還勉強睜著,嘴角有鮮血流出。而花明玉,臉色慘白,雙目緊閉。一身紅衣,已然破破爛爛。
不行,看來得抓緊行動了。花明玉一向嬌生慣養,還不如維娜來的潑辣些。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她們倆的小命,還能不能得以保存。
“快點快點,你們都給老子快點!”副將揮舞著鞭子,大聲嘶吼道。
兵士們加快了速度,朝前走著。正在這時,隻見從城裏衝出一隊士兵,幾十個人,圍著中間騎著馬的一個漢子。江陵夜一看,那人不是耶律休哥又是誰?
“末將哥哈德參見大將軍。”揮舞鞭子的副將,立刻收斂起張牙舞爪的姿勢,單膝跪地,恭敬道。
“起來吧。”耶律休哥傲慢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旗杆:“哥哈德,這兩個妞兒,怎麼樣了?”
“回大將軍的話,維娜還好些,那位紅衣姑娘,怕是不撐了,已經昏了過去。”
“哦?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樣!也罷,這個妞兒 ,性格潑辣,頗合本將軍的胃口。把她們放下來,維娜送去後廳,至於那位姑娘嘛,讓婢女們給她好好洗洗,今晚本將軍就去一親芳澤……哈哈哈哈……”
耶律休哥狂妄的大笑道,副將連忙說道:“是,小的現在就去放她們下來。”
江陵夜腳步一滯,那副將隨即一鞭子抽向了他的後背:“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聽著風聲,江陵夜卻沒有躲,硬生生的接了這一鞭子。後背上,頓時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