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夜雙目緊盯著他:“在下還是不懂,當年那得了珠子的人,又是何人?既然此珠串隻有一竄,那母後手中的那竄,前輩又怎麼知道,就是那竄陽性珠串?”
鬼冥老兒微微一笑:“因為當年得了珠子的人,就是家師。而太後所賞賜的其他王妃的珠竄,老朽已經看過了,都不是那竄!”
“呃……”江陵夜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剛想問問他的師傅的珠串,又是如何到了他母後的手中時,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隻怕褻瀆了母後。
“多謝爺爺賜教。夜,大家都累了,去休息吧。”花明月不想再說些什麼了。他們好不容易從京師逃到這裏,一路上,遇到了這麼多危險,她又如何能讓他再回去呢?
她前世也懂醫理,讀的就是醫科大。身子隻是受了寒氣出不去而已,隻要慢慢調理,多吃些滋陰補陽的藥材,自然也是可以把身子調養好的。哪裏有這老頭兒說的如此玄乎?
鬼冥老兒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說了一句:“這世上,有些東西,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信與不信,隨你們了。”
花明月心中一驚,難道,這老頭,已經看穿了她和常人不同?
默然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看看大家,說道:“各位都累了,先去休息吧。”
隨即就有下人帶他們至偏房,告訴他們何處可以燒熱水,就退下了。態度不是很熱情,也並不謙卑,有禮中帶著疏淡。
待他一走,弄影不滿道:“小姐,這老頭奇奇怪怪的,一個深藏絕技之人,為何要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這癖好,還真是特殊。”
花明月和江陵夜對看一眼,不得不承認,弄影說的很有道理。這裏隻是他偶爾落腳之處,那麼,他又是在何處常住?
一個行蹤詭異的江湖中人,值得他們信任麼?
“老黑,過來。”江陵夜看看黑煞:“你是否知道這位前輩的來曆?”
黑煞撓撓頭,說道:“俺當年隨師學藝時,師傅交代俺,啥人你都能惹,就是不能惹鬼冥老兒。他不僅擅毒,擅醫,而且學得一身稀奇古怪之武功。凡是落入他手中的人,不是被他弄去當試驗品,毒了醫,醫好了再毒,隻把人活活折磨死。就是被他當沙包,練穴位,甚至還把人的穴位移位。唉……江湖中人,誰聽見他的名號不望風而逃?”
白煞拉長了臉,看向花明月:“丫頭,你又是如何認識他的?”
花明月遂把在同仁客棧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聽之,除了暗暗感歎之外,別的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麼說,他說除去月兒病根的藥材,那就是真的了?”江陵夜目光炯炯,看向黑白雙煞。
“應該是真的!”黑白雙煞相互看了一眼,說道。
“無論真假,我必須一試!我又怎麼會讓月兒受了冰寒之罪?”江陵夜說道。為了月兒,他願意付出一切!
“江兄,你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現在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墨之殤擔憂道。
“夜!我沒事的!隻要慢慢調理,就會好起來的。我不要你回去!”花明月急道。
“好好,我不回去!我就在這,陪著月兒,好不好?”江陵夜溫柔的看著她,眸子裏那一片水霧,氤氳了整個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