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第一縷陽光射過窗欞的時候,整個室內都是濃鬱芬芳的氣息。花明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先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舒服。
緊接著……
“啊——”翻身坐起,腰身以及大腿跟處的酸痛,讓她後背的冷汗,頓時浸濕了褻衣。不會吧,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場春夢罷了!
心跳如鼓,哆嗦著手拉開錦被,一抹猩紅之色,醒目的在褥子正中間,以及那如地圖般的汙漬痕跡,清楚的提醒著昨晚戰況的激烈。
猛的拉上被子,蓋住那片狼藉。臉上隻是熱辣辣的,坐著發愣。
她是怎麼了?難道是太過虛弱了,腦子也會變糊塗?
陳嬤嬤卻是一臉喜色,拉開紗幔,旁邊跟著書雁飄雪,倆人一個端著熱水毛巾,另外一個捧著青鹽口杯,盈盈彎腰拜倒,把臉盆口杯高高舉過頭頂,說道:“恭喜主子,請主子漱口潔麵,好用早膳。”
花明月想要再縮回錦被之中,陳嬤嬤已然彎腰把她扶起,也隻好怏怏起床,接過熱水漱了口,用青鹽擦了牙,胡亂的擦了把臉,就坐著發呆了。
“主子,先去沐浴更衣吧。”問綠手裏捧著一疊衣服,躬身說道。
“哦,好吧。”懶洋洋的站起身,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尋蓮連忙上前,攙扶著她,朝浴室走去。
陳嬤嬤連忙揮揮手,書雁放下手中所端的托盤,和她一起把錦被抱了下去,重新的換上幹淨的被褥。而那抹有了初夜印記的床單,則被卷起收好。
忙完這一切,陳嬤嬤拿出一塊紅色絲絹長布條,讓書雁把布條係在大門口。紅絲絹隨風飄揚,很是紮眼。
浴室裏,霧氣蒸騰。一個超大浴桶裏撒上花瓣,氤氳著朦朧的氣息。輕輕褪下衣袍,四周的銅鏡裏,變幻變出無數的身影……
雪為肌膚玉為骨,粉麵嬌蕊輕步走。一襲香風,帶著淡淡的牛奶的味道,雪白晶瑩的 玉足,慢慢的探入水中。溫熱的觸感,讓她不由輕輕歎息一聲,緩緩坐下,微微閉了雙目,感受著水的包容。
身後有人輕輕走了進來,腳步如貓般輕靈。想必是飄雪吧,花明月不想動,也不想回頭,任由“她”撩起了自己的長發,舀起溫水,輕輕的為她衝刷著後背。
困倦的感覺,讓她的眼皮越發沉重。先好好休息吧,養好身子。等江陵夜回京的時候,她再想辦法溜走。
身後的那雙手卻順著她玲瓏的曲線下滑,雙手堪堪握住那一對柔軟,大拇指輕輕摩挲著那一點嬌紅,呼吸也瞬間變的沉重起來。
“誰?”從模糊中驚醒,一回頭,柔軟的唇劃過那人的臉頰,驚慌的眸子,對上的正是一雙似笑非笑的深潭。
“你……你怎麼來了?”羞惱之下,雙手掩胸,連稱呼也變成了“你。”
“我為什麼不能來?我的女人入浴,為夫的過來幫忙,娘子就不要太過激動了。”江陵夜一臉輕鬆,雙手抱胸,眼神卻似有似無的朝她的胸口看過去,又朝水麵看下去,唇角一絲邪笑,讓花明月惱火萬分。
他的眼神似乎帶著溫度,看向她的哪裏,哪裏就有著一種火辣辣的被灼傷的感覺。不自覺的縮緊了身子,把自己盡可能的抱成一團,肌膚上那種灼熱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