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梁弓很幹脆地斷了他們的想頭,想要攀交情,門都沒有:“而且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匡朗開口道:“梁弓,你襲擊國家安全人員,已經犯事了,我勸你趕快把我們放開束手就擒,難道你想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國家?”
梁弓搖搖頭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道:“開口閉口都是國家,難道你以為國家會為你這樣的武林敗類撐腰嗎?”
“老葉,我是小鳥,我在武當山,這裏來了一個自稱是你們部門裏十組副組長的匡朗,一見麵就要喂我吃散功丸……”梁弓一五一十跟葉誠說了一遍:“另外,我這裏還有點證據在,待會一並發給你。”
“真有這事?你讓我跟他說,對了小鳥,不管他做了什麼事,你絶對不能殺了他!”葉誠在春城逮了一幹米國人,回京後聽說又升官了。
嗯?不能殺了他?意思就是除了要命之外什麼都能做嘍?
梁弓把手機遞給匡朗,匡朗先是一付懷疑的模樣接過手機,但隨著他與葉誠的對話,臉色越來越陰沈,終至滿頭大汗頹然掛上電話。
“梁弓,你剛剛說匡朗在外頭埋伏了上百人?”淨虛掌門閉眼老半天卻無所得,幹脆趁此空檔直接問他。
“嗯!對方就在兩道圍牆之外,隨時可以翻牆進來。”
淨虛皺起眉來道:“淨樂,你帶人出去看看。”淨樂應聲而去。
梁弓轉回頭收回自己的手機,似笑非笑地看著匡朗道:“怎麼樣?匡大組長,你的武力不值一提,你自恃的國家好像也不支持你的行為,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匡朗陰著臉,良久才道:“這回我們認栽,走!”說著就要掙紮爬起來。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對了,你中了我的獨門手法,要是一腳跨出去,到時候沒人幫你解開,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你到底要怎麼樣?”匡朗聞言縮了回來惡狠狠地低聲道。
“不怎麼樣,隻是想讓你看些東西,免得日後又找我麻煩。”梁弓邊說著,一把將他提溜到大帳內觀看擂台戰況的大屏幕電視前,又取過一台筆記本電腦操作了一番。
“最近有朋友送了我一隻微型攝像頭,我玩得興起錄下許多有趣的事,這就是其中之一。”梁弓按下鍵盤,電視上立馬出現暗黝的畫麵。
眾人一開始還不習慣,慢慢地看出來這是深夜裏拍的,借助月光畫麵還算可以辯識,從一開始蒙麵人約了梁弓進林子,到江湖銀樓的霍達出現,再到霍達退出,三十幾個蒙麵人一一現身,梁弓又是如何懲治了他們一番逼他們露了臉,最後瀟灑離去,一直到回到太極湖畔小院為止。
畫麵裏雖然不算清楚,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來,梁弓隻是小懲而已,幾個人傷得都不是要害之處,而且他離開時,三派聯軍仍然行動自如,自然不能把這筆帳算在他身上。
“匡組長,你看到了吧?就憑一個不明的密報,你就要廢了我一身功夫,嘿嘿!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受了誰指使?”
匡朗垂頭喪氣,知道這回算是被人抓到了要害,卻是咬緊牙關閉口不說。
“不說沒關係,這事自然會有人給我一個交代,不過散功丸……”
梁弓說到這裏,身形好像晃了晃,手裏突然多出了一個藥瓶,眾人一看原來站在四五米外的朱榮手裏握著藥瓶卻已經不翼而飛。
大夥倒吸了口冷氣,他們之中沒有幾個人看清楚梁弓的身法,最多也隻是覺得梁弓閃身而已,如此鬼魅般的身法令所有人暗自驚恐。
“梁弓,不要……”淨虛掌門看出他想幹啥,連忙開口阻止。
梁弓卻不理會他,以飛快的手法倒出散功丸倒入匤朗口中,一掐喉嚨藥丸已經順勢滑下。
“咳咳咳!嘔!嘔!”匡朗拚命想把散功丸吐出來,可惜為時已晚。
梁弓在他身上一拍,隨後站起身來道:
“淨虛掌門,我已經解開他身上的禁製,這些人還是交給你處理吧,我身上還帶著傷,恕我先告退了。”
話畢,不等他回應轉過身就要離開,唐宗卻在這時拿起一塊獎牌開口道:“梁弓,你的新秀賽冠軍獎勵……”
走到大帳門口的梁弓停了停,回過頭來漠然看了所有人一眼,轉過身掀帳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