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說些什麼?”
“她說李局的老頭子是老刀會的二當家。”
“開什麼玩笑?”
“我那知道啊?”
唐家眾人對於李衛國他爹是什人並不在意,就算他爹是米國大統領,隻要不來打擾唐家生活誰也不會去管他,但是今天他帶人狠狠打了唐家人的麵子,攪了唐家人的生意,就算他爹是米國大統領也饒不了他。
特警總隊的特警當沒聽見,因為他們紀律好,規距嚴,眼裏隻有任務,對八卦 沒興趣,或者說現在沒興趣,等回去後就不知道了。
在場雙方中唯一表明有興趣的就是較無紀律的普通公安民警。
他們不是刑警總隊的刑警就是各公安分局派出來的幹警,對自己轄區內的動靜可熟得很,對於山城市的黑社會團夥或者說黑社會性質組織更是熟得不能再熟。
老刀會不僅是黑社會,還黑得不能再黑,包娼包賭走私販毒都是老本行,拐賣人口,殺人越貨,搶劫強盜,綁架勒索那是外快,近十來年跟時代接軌再加上搞強拆搞壟斷搞傳銷,反正怎麼來錢就怎麼幹,基本上跟江湖道義扯不上關係。
作為一個存在山城三百年的老幫會,老刀會被剿了又剿,死了又活,從以往的六扇門到現在的公安局,存留下來的材料可以堆滿整個房間。
這樣一個黑社會組織的二當家居然是山城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老爹?
有沒有搞錯啊?
不過,這裏可是唐家鎮,說話的人可是唐家的主事人唐姥姥,她敢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話,真實性不言可喻。
李衛國的臉瞬間變白又立馬漲紅,不到一秒鍾又轉青,顏色瞬息萬變,堪與巴蜀劇“變臉”中的名角相比。
“咳!咳!”李衛國背後的民警中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咳嗽聲。
再一次驚醒的李衛國強吞下心中怒火,反正唐老太婆已經折騰不了多久了,自己不必在這裏跟她耍嘴皮子。
“老太太,我爹的確叫李健,不過他老人家早就退休在家頤養天年,跟什麼老刀會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借故阻攔警方辦案,搜……”
“等等!老太婆沒啥意思,十來年前他中了我一隻綠繡針,聽說後來醫好後也半身不遂了,就是想請你代我問聲好而已。”唐姥姥嘴裏說著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低著頭仔細盯著後頭傳上來的一張紙條。
“我爹是因為腦溢血中風才半身不遂,跟什麼針不針沒關係。”李衛國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本來就是個脾氣十分暴燥之人,今天能忍上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
“嗬!嗬!你們這些當官的就喜歡睜眼說瞎話。”唐姥姥抬起頭笑了,看起來紙條上寫的東西相當合她的意。
李衛國臉一沈道:“你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我是什麼意思?我倒想問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剛問了人民醫院,你說的三位刑警病例上記載患有突發性流感引起多髒器功能衰竭,請教你這跟你說得打成重傷有啥關係?”唐姥姥揮著紙條,雙眼精光四射。
“我擦!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回私下議論紛紛的人可就多了。
“尼瑪,太粗糙了。”
李衛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公安局雖然囑托人民醫院對病情保密,但是唐門是什麼人,在山城市還有什麼她們搞不到的秘密?他原本隻想拿這當引子,等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唐門到時候再翻出來也太晚了,沒想到唐門的效率這麼高。
心一橫,再怎麼回答都沒用,幹脆硬上就是,難道她們還敢反抗?
“胡說,他們明明是被毆打成重傷!所有人聽著,搜!”李衛國大聲吶喊意圖壓過底下人的議論紛紛。
果然心無旁鶩的特警聞令立馬舉槍小跑步向前,八卦中的民警則晚了許多。
“等等!”唐姥姥這聲怒吼以內家真氣發出,雖然效果比不上梁弓的獅子吼,但仍然震得眾人耳朵一陣發麻,暫時停止行動。
就在這時,舞台上的大屏幕電視牆閃了兩閃,突然出現一個畫麵。
“咦?這是……黃隊長?”
“還有刑警總隊的小隊長陳義和隊員王濤,畢強,他們三個我認識。”
“這是在幹啥?”
最後問這句話的人肯定是個新人,在場的其它人都是老資格的行內人,當然知道畫麵上這四個人在幹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