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正派的作風講究堂堂正正,青城諸人和梁弓在旁邊聽了也不禁連連點頭,對於峨眉的印象大為改觀。
華丹盯了她好一會,忽地嘿嘿笑起來,那個笑容好像笑她自不量力般,果然: “嚴敏,你以為沒你和掌門的命令我就指使不動峨眉弟子?”隨即麵容一正轉而對著窗外厲吼道:“嚴莉,嚴蓮,毛正三人聽令!”
迎客堂窗外應聲出現兩名四十來歲青衣婦人和一名青衣中年大漢,躬身行禮道:“華師叔請吩咐!”
三人突然出現,立馬讓態度一直平和沈穩的嚴敏驚訝變色,嚴莉是峨眉派巡山執事,執掌整個峨眉派的保安力量,嚴蓮是戒律堂長老,負責派裏弟子犯事刑罰,毛正則是外門長老負責處理派裏與地方間的糾紛衝突,三人手裏都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尤其是嚴莉手下五十名巡山隊員全都是後天巔峰高手,隊長和副隊長更是先天級別高手,除了長老堂長老外,就屬她們倆修為最高。
“拿下這小子。”華丹指著站在迎客堂中央興致勃勃看著窩裏反好戲的梁弓。
“是!”三人又是躬身行禮。
“慢著!掌門令牌在此,非得執事長老命令你們不得擅動。”嚴敏閃到窗前拿出一麵巴掌大小古銅色的令牌出示給嚴莉三人。
嚴莉三人見到令牌明顯有片刻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咬牙當作沒看到各自轉身下令:
“巡山隊,上!”
“戒律組,上!”
“外事組,上!”
話聲剛落,迎客堂七八扇窗戶外各自湧現四五名青衣及黑衣男女弟子,完全不顧迎客堂內的峨眉同門和青城諸人,一個個殺氣衝天縱身從窗戶穿入堂內,另外五十餘人則將迎客堂前前後後圍個水落不通。
嚴敏楞在當場,低頭看著手中的掌門令牌,好像完全不認識了一樣,元芳歎了口氣,與元華一同出來把自家師父拉回房間一角。
原本在堂內和窗外的峨眉弟子們紛紛被擠出迎客堂,就連青城派也被迫走出來,隻留下嚴敏和元芳,元華師徒不肯離去。
封鎖迎客堂的峨眉弟子對走出來的同門和青城諸人並未刁難,對於嚴敏師徒則是視若無睹,目光隻盯著仍然悠哉悠哉站在堂中央的梁弓不放。
或許是梁弓從容不迫的態度鎮住了他們,這些峨眉高手人掣劍在手在他前後左右層層圍成一圈,就是無人敢上前。
梁弓輕輕一笑,雙手放鬆下垂,歸魂刀在腿胯邊輕輕晃動,驀地他脊骨一挺,在這些峨眉弟子的眼裏忽然變成更高大威武,立馬驚得他們後退了半步。
“咳咳!”一前一後,為首的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看到梁弓並無行動,臉上頓時燒熱了起來,兩名先天加上三四十名後天高手還未開打,居然就被一個年輕人嚇得集體退縮,說出去不被人當作笑柄才怪。
這些峨眉弟子顯然想到一塊去了,臉色登時都十分不自然。
不過還沒等到他們打暗號主動出擊,梁弓卻在這時突然“砰砰!”向前跨出兩步,把與正對麵的中年婦人間的距離縮短到隻有三米,一片凶狠淩厲的殺氣從他身上湧出,瞬間侵入所有對峙中的峨眉弟子心中。
似乎帶著血腥味的殺氣彌漫空中,眾人心誌為之所奪,甚至有人已經產生錯覺以為自己身處戰場中,所有人都隨著梁弓的跨步倉惶地後退兩步。
剛退後,在梁弓背後的中年婦女就發現還未開打,己方的氣勢已經被這個年青人完全壓製住,立馬運勁於劍從殺氣纏繞中掙脫出來,用力向前走了兩步。
她身邊其它人被她驚醒,也隨著她向前跨了兩步。
不過因為時間先後有所不同,又是甫退複進,步伐參差不齊,加上有人仍不自覺停在原地不動,刹那間梁弓身後的半圓陣式一陣混亂,形同瓦解。
就是現在!
眼眸裏閃爍著光芒,梁弓露出白牙猙獰笑道: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