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靖安會城北分舵主張畢就是出身湘西排幫,他的祖父還曾經是排幫的帶頭把子,一身武藝就傳承自排幫,雖然排幫消失後他們舉家搬到巴蜀來,但是飲水思源,張畢以家傳技藝訓綀出一隻棹刀隊,作為他立足春城的本錢,要不是梁弓殺了他不少手下,要不是傅惠的命令,他還不想把他的底牌掀出來。
缺人解說的梁弓當然不知道眼前的隊伍就是棹刀隊,但是上百個高大勇武的漢子個個目不斜視,做到令出必行,可以想象這樣一隻氣勢雄偉的隊伍如果動起來,必定有如剌蝟般難啃之至。
不過應付這樣一隻剌蝟倒不是太難,畢竟以他的速度繞過去不去惹他們,難道他們還能追得上來?即便追上來,陣式也就廢了,論單打獨鬥這些稍有武術基礎的家夥並不見得比剛才的散兵遊勇強上多少。
隻是他今天過來打得就是鏟除靖安會這個毒瘤的主意,麵對一切阻撓不能退避隻能一刀斬去,以力擊之。
拔出帰魂緩緩走到戰陣前,麵對一根根平舉對準他的棹刀,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隻是大喝一聲,雙臂一振箭矢般衝天而起,直接躍起三四米高。
這一招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眾人俱是驚訝他的超乎常人的躍起高度,但是也都對他選擇硬捍大感不解。
人在空中不管一口氣有多長久,終歸要往下落,而且一旦浮在空中腳無法使力,想要變招或是回旋轉向難上加難,整一個活生生的靶子,麵對十來支船槳型的棹刀圍擊,飛鳥大俠會出此下策實在今人難以置信。
果然,棹刀隊雖然被他轉向從空中進襲嚇了一跳,不過在大然哥呂大然的口令下,齊齊把長達七尺的棹刀上舉,一時間二十來隻亮晃晃的棹刀有如刀山劍林,布滿預期中梁弓落點附近的三米範圍內。
即便梁弓綽號飛鳥大俠,又已經進入先天,一口先天真氣生生不息,但是終究不是真正的飛鳥抵不過地心引力,飛得再久總得落下尋找支點才能再起,所以躍到最高點後亦是反向徐徐向下落,腳底下的棹刀手們認準方向蓄力等著他落到一定高度後,準備一刀戳死他。
一千萬可不是小錢,百人平分每人也可得到小十萬元,所以歡呼聲已經滿到咽喉,就等著飛鳥大俠自動送死。
就在所有人都預料到下一刻,飛鳥大俠必定如同烤肉串般被串在某一支棹刀之上,變局突生……
梁弓麵對腳下的棹刀,選中舉得最高的一把不偏不倚一腳踩在棹刀尖上,刀尖應腳一沈,執刀的棹刀手隻覺一股大到無法反抗的勁力從棹刀貫入,再沿著刀柄穿手而入,頓時再握不住刀柄,慘呼一聲立馬被震倒在地上,也把周圍擠得水泄不通的棹刀手帶倒三四個人,一時間陣腳大亂。
梁弓卻是借著這一踩的反震力換了口氣淩空再起,在空中稍稍修正方向後,又對準另一把棹刀如法泡製,如是三回,棹刀手已經倒了四五個人,左右同伴也東倒西歪,原本整齊的棹刀陣出現一小塊空白。
坐陣中央的呂大然已經明暸他的用意,沒想到飛鳥大俠會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輕鬆破陣,急得大喊:“補上去,快補上去。”
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些,梁弓已經順勢擠入他刻意製造出來的小塊空間,落地後也不遲疑,一式簡簡單單的橫掃千軍就有七八個人中刀哀嚎中向外撲倒。
這些棹刀長達七尺,遠攻當然相當犀利,但是一旦被敵人近身,棹刀轉折無力,隻能毫無抵抗任人宰割,眨眼間如同割草般已經倒了一大片。
“退!丟棹肉搏!”
隨著這一聲大吼,呂大然也趕到了,破空聲中一把精光閃閃的長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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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不錯,明後天應該就可以滿血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