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在停車場中飛竄,所到之處驚呼聲四起,一條條人影四處拋飛,忽東忽西,一夥人被他耍得不知所從,隻能聽從大然哥的指揮跟在那幾乎看不見的魅影後頭苦苦追趕。
一個胖大年輕人站的位置剛好,灰影掠移過來時正巧停在他身前,他二話不說舉起手裏的鐵棍對準對方後腦用力敲下去。
“叮!”鐵棍與後腦勺接觸居然發出類似金鐵交擊的聲音,胖大年青人見鬼似地張大嘴巴,差點拿不住反彈回來的鐵棍,更別說顧及眼前越來越大的拳頭。
“靖安會就拿你們這些廢料來充場麵嗎?真令我失望。”
一拳打飛右正前麵舉著砍刀的家夥,再一個耳光把左前方的長發少年甩出三米外,梁弓不進反退靠入後方衝過來的大個子懷裏,砰地把他撞飛半天高,倏地又橫移數尺無視瘦高個往自己肚腩捅來的匕首,像台大卡車般直接輾壓過去。
這些靖安會的囉嘍雖然人數眾多卻是一盤散沙,不管應戰或逃跑人人都是各自為政,正好讓梁弓分頭擊破,一個一個收拾。
“嘖!厲害!居然單憑肉身就殺得靖安會屁滾尿流,這身硬功要得。” 說話的人就是剛才說打算到外地去爆料的眼鏡中年漢子。
他顯然也綀過幾天功夫,眼力極佳,飛鳥大俠竟然把他的大板刀收起,隻以肉身加上他的速度,像頭蠻牛般在人群裏橫衝直撞,稍微被他擦到就是打旋倒飛出去,要是被他正麵撞上可比被大卡車撞上差不了多少,直接飛出去七八米遠,能保住一條命都算是運氣好的。
嘖!一身硬功加上如同鬼魅般的速度,難怪飛鳥大俠敢孤身獨闖虎穴。
那條虛影在人群裏高速閃動,穿插了幾次後,百多人組成的包圍圈就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地上到處都是哀嚎的人們,停車場裏到最後還能自己站著的不到十個人,而梁弓也沒有趕盡殺絶,停下來若無其事地搓搓手,仿佛才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傷者翻滾爬行的慘叫聲,刀斧掉在地上的鏗鏘聲,和拚了命也要往後退的鬼哭神號交織成地獄般的景象,滿地斑斑點點的血跡證明了戰況的慘烈。
圍觀的二十來個春城人已經完全被這一幕震撼了,每個人都吚吚唔唔了老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十分鍾!
短短的十分鍾,一百多個人躺下了九成,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癱在地上完全不動,另外三分之一則是手斷腳斷爬不起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有人能以一敵百,而且輕描淡寫地在十分鍾之內把人放翻了大半,幾個原本替飛鳥大俠幹著急的春城人才知道自己純屬杞人憂天。
“上!快跟上!”
眾人還在感歎中,一隊人從五十米外的辦公大樓後頭繞出來,為首的正是剛才大呼小叫的大然哥。
這隊人一式運動服,行列整齊,人人手舉近七尺長的棍狀奇門兵器,五尺長的木棍裹上纏皮便於掌握,棍頭卻連接著一片二尺來長,半尺寬的扁平鐵板,鐵板中間稍厚兩邊削薄,亮閃閃地鋒利無比,整個看起來就像是劃船用的船槳,隻是長得多而已。
不管是船槳還是武器,表麵看上去份量絶對不會太輕,但是這隊人人高馬大,身高全在一米八以上,兩臂肌肉線條如同刀刻,顯然都是孔武有力之輩,執棍舉重若輕,急行起來快若奔馬,不一會就來到梁弓身前。
圍牆上那個挺有見識的眼鏡中年漢子愕然失聲:
“排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