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理,梁弓的右手一鬆,大狼哥好以一坨剛蒸熟的糯米團子,軟綿綿地從他的指隙間滑下來癱坐在地上。
小狼這時也不喊痛了,拿把短刀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另兩個拿著破酒瓶的漢子被梁弓的眼光一掃,幹脆丟了酒瓶像個小學生般低頭束手站在旁邊,滿臉寫著不關我的事。
梁弓再把眼光看向四周圍的客人和經理服務員們,數數至少有上百人,卻跟一群綿羊般被八九個混混嚇得摒息貼牆而立,空出中央老大空間,沒有一個人想要出手抵抗。
他搖搖頭暗自歎了口氣,這是事不關己,也不能說他們就是錯的,但是如果春城人個個都是如此,也就難怪靖安會的氣焰會如此囂張了。
踢了踢地上的大狼哥,見他像隻破風箱似的還在拚命喘息,要他答話顯然有困難,梁弓把目光轉向罪魁禍首的小狼問道:“你們是靖安會城北分舵的?該不會也跟著什麼香主大然哥混吧?”
小狼陰狠的眼光不時在地上的大哥和眼前這個凶神惡煞間流轉,背在身後的手還在跟另兩個兄弟作手勢要他們打電話回去叫人,嘴巴上卻乖乖地道:“不是,城北分舵有兩個香主,我哥是跟著二吊哥混的。”
說到這裏,他眼睛一亮,幹脆打蛇隨棍上:“大水衝倒了龍王廟,既然這位大哥也認識大然哥,那咱們都不是外人,哥幾個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招惹到大哥,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咱們一馬,我哥一定擺上一桌跟您賠罪。”心裏卻惡狠狠地暗道:“賠尼瑪的罪,老子請你吃槍子。”
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暗地裏的心思又怎能瞞過心靈通透的梁弓。
一步跨出三四米,“叭!叭!叭!”三個大耳括子抽得三人昏天暗地打轉不停,一張臉腫成大豬頭,半口牙隨著血沫子飆飛出去,他們手裏暗自撥打中的手機自然也隨著拋飛在空中,被梁弓一把撈住。
“喂喂!大狼嗎?怎麼搞的?你們玩我是不是?怎麼了,倒是說話啊?”
電話中這人嗓門大得很,還沒靠近耳朵,梁弓就聽到他在電話裏喳喳呼呼了。
把手機拿離耳朵遠點,梁弓道:“你是二吊?”
沉默了好一會,電話裏這人才道:“誰?你是誰?大狼他們呢?”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梁弓,大狼他們都在地上歇著,沒啥要緊的。”
喘息聲越來越重,不過還是強壓住怒氣:“你是那方麵的人?聽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大狼他們是怎麼招惹了你?你為什麼要傷他?咱們是靖安會的,兄弟你這樣行事不合江湖規距。”
梁弓笑了:“江湖規距?江湖規距是你們自己定的吧?至於我為什麼要打傷他們?他們為非作歹欺壓百姓,我看不慣打著玩玩,不行嗎?”
電話裏的二吊哥終於忍不住了:“媽勒批,你死娃子死定了!你們全家都要死,不要跑……”
“閉嘴!”梁弓大喝一聲,震得在場眾人個個耳鳴不已,電話那頭的二吊哥也被吼得一楞一楞不知不覺停住話:
“再說一次,我叫梁弓,跟你們分舵主說,把靖安會旗下的產業全關了,限你們七天內滾出春城市,期限過後如果還有靖安會的人在春城活動,我見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