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錯了!”
傅娟站在大班桌前,把頭壓得低低的,雙手交錯不停地扣著指頭,仿佛是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般,腳前方放了一隻手提箱。
超大的大班桌後坐著一個跟傅娟長得十分相像,隻是年紀更大點的美婦,那一雙鳯目精光四射,滿臉威儀,就連身為女兒的傅娟在她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知道錯了?哼!腦袋裏想的就是錢,你還能知道錯?什麼錢都敢賺,一百萬米元是多少RMB?拿六百多萬RMB請你殺幾個鳥人,對方是嫌錢太多還是人太傻?你知不知道傻的人是你?砰!咚!”美婦玉手一拍,紮實的大班桌竟然從中裂成兩半垮在地下。
傅娟嚇得麵若死灰,她從沒見過自己老媽發這麼大脾氣,現在她知道自己捅的婁子有多大了。
傅惠站起身來,繞過毀掉的大班桌走到女兒身前指著她的鼻子道:
“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嗎?華國情報單位春城分部的七個人再加上兩個他們保護中的對象!這種人你敢殺嗎?就算給我一千萬米元我也不敢!而你居然收了人家這麼點錢,就敢直接開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說完一腳踹飛傅娟腳下的手提箱,由於用力過猛手提箱直接撞到對麵牆上,鏘地一聲打開後綠油油的米鈔灑落一地。
傅娟已經手軟腳軟差點站不住腳,七個情報人員!不要說七個,就是死一個也已經是天大的事,更何況是七個呢?
“這事要不是我壓著,人家早就找到你頭上了,還報警掛失咧,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個笨蛋?”
傅惠說完氣呼呼地走到沙發坐下,傅娟趕緊找杯子倒杯茶給她。
瞪了她一眼才接過水杯,傅惠躺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什麼,傅娟知道風暴過了,也跟著坐下來看著母親。
傅惠眼睛瞪著前方,好似在跟傅娟說話又像喃喃自語道:“你知道是誰委托你了吧?沒錯,就是米國人,這些米國人前一天在華國情報單位手上吃了大虧,所以第二天設下詭計,利用你這笨蛋借出卡車和駕駛,在劉家集伏擊華國情報人員。”
說到這裏,她瞄了女兒一眼突然笑道:“然後有個能人不知道怎麼找到你,竟然在安軒堵到你的委托人並且殺了他們後,然後化妝成甚中一人的模樣,混進去米國總領事館大開殺戒,領事館那天晚上死了二十幾米國軍人和雇員,這事你也知道吧?米國總統都為此震怒說要嚴查。”
看看女兒點點頭,卻是一臉不幹的樣子,傅惠暗歎一聲隻好繼續往下講明:
“現在你的委托人屍體出現在安軒後麵,還以安軒的浴袍裹屍,所以米國人知道有人假冒他殺進領事館裏,米國人要找他,必然會先找到你這裏。而華國公安和情報人員同樣的道理也會找到你頭上,所以現在的處境你清楚嗎?四麵楚歌這四個字還不足以形容。”
“更可怕的是這個侵入米國領事館的人,能在重重包圍中殺進殺出,讓米國人吃了這麼大的虧,我自量絶對做不到,就是幾位師妹恐怕也不成,被這樣的人盯上,你還能提著米鈔逛大街,我也真佩服你的勇氣。”
傅娟的臉色終於大變,方才她不過是為了平息母親的怒火才作出小女兒態,心裏還覺得冒了這麼大險賺少了,這筆買賣不劃算,現在她可是真正明白自己捅破了天。
傅惠見她終於知道麻煩大了,臉色才和緩過來:“這樣的人隻有山上那幾個老家夥才能對付,可是你和你哥哥都不讓我省心,如今把春城的局麵搞成這樣,摀著掩著都還來不及,我那有臉回山請她們出馬,你啊!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