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是陷阱!”梁弓這時才醒悟剛才被窺視的感覺從何而來,可惜已經太晚,他隻能竭力運起十成十的金鍾罩護住背後。
果然,兩隻陰寒無比的手掌無聲無息地貼上他後背,一絲絲仿佛千年寒冰似的陰寒勁力透進他體內,然後沿著經脈擴散到全身,所經之處,血液幾乎都要被凍結起來,而這時厲嘯聲才從他身後傳來。
“噢!”慘叫一聲,梁弓順著掌勢就著左右兩邊挾持他的手原地空翻一圈,反握的歸魂刀劃過圓孤,將右手邊的老三的雙手齊腕斬斷。
在老三的慘叫聲中,人在空中翻轉的他青芒一閃,歸魂刀同樣切過左邊年青人的手腕,讓他們兩兄弟叫到一塊去。
空翻中的梁弓,頭下腳上臉朝後看,第一眼入目的就是一雙黑褐幹癟帶著銅斑,如同幹屍般的手,以及手背後的主人,那個一臉陽光燦爛微笑的年青人。
“我草尼瑪的,原來是陸輝!”因為梁弓見過他,所以陸輝剛才以毛巾遮臉,騙過了梁弓。
一個空翻就擺脫束縛的梁弓,已經覺得經脈裏如千萬隻螞蟻在啃食,酸癢痛兼俱的滋味讓他幾乎提不起氣來,還好金鍾罩畢竟是少林秘傳奇功,中掌時已經替他缷下了七成掌力,所以雖然疼痛異常但還不致於失去行動能力。
腳一點地,立馬向前飛掠,一雙手掌擦過他的衣角,梁弓險險閃過陸輝跟進的第二波攻擊。
“咦!”陸輝睜大眼睛叫出聲來。
自他的“五毒陰煞掌”大成後,這還是第一回全力使出,不料據師父說中者必死的掌力用在梁弓身上卻不是那麼靈光,不但兩個手下的手都被斬斷,甚至連他的後續攻擊也被輕易閃過。
梁弓外表看來同樣沉著平穩,似乎並沒有受到陸輝掌力影響,但是隻有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已經糟得不能再糟,這一掌把他的內力幾乎打散了,現在他的身法變向不靈活,速度更隻剩之前的三分之一,而兩臂如同千斤重,想要舉高都有困難,更不用說揮刀了。
唯今之計,隻有一個字 “逃!”
幾個縱跳,迅速地在器材上連點,一吸一吐間他已經遠出十米外,來到一整排十多部跑步機後頭,晚起步的陸輝落在他後頭五六米遠。
“呔!”正在跑步中的兩個妙齡女子順著跑步機皮帶飛退,在空中扭身同時抽出皮帶剌向正好掠過的梁弓,銀蛇閃動間,銳嘯聲充斥在狹窄的走道上,竟然是兩柄罕見的軟劍。
“擦!”使了腳底抹油變換方向,從劍光交叉中閃過的梁弓,突然覺得兩頰發熟,滴滴熱燙燙的液體從臉上滴下,原來已經被這兩個妹紙破相了。
“竟然給哥毀容,尼瑪的給我記住!以後一定輪你們一百遍。”
報仇的念頭從梁弓心中閃過,可是現在想這些太早,還是想想怎麼逃出陸輝的手掌心吧。
被兩個女人擋住半刻,陸輝已經拉進到三米外,那兩個偷襲他的女人也跟著陸輝追擊,速度甚至比陸輝還快上三分。
掠出器械健身區,剛上跑道,迎麵而來的卻是一直在跑道上慢跑的一男兩女,大概是梁弓的身形嚇壞他們了,三個人竟然停在跑道中央不知閃躲,兩個女人臉上的驚慌清晞可見。
“快閃!”他的速度雖然僅剩全盛時的三分之一,卻仍比奧運百米冠軍快得多,隻一眨眼就已經來到三個人麵前。
勉強以腳底抺油稍稍調整方向的梁弓,以些微之差掠過兩個女人中間,眼角卻瞄到原本驚慌失措的兩女,變得滿麵獰笑。
“我擦!又是陸輝的人。”
現在他完全清楚了,不是四樓的隔音好,也不是人家沒有知覺,而是所有人都在演戲等著他這個傻蛋自投羅網。
獰笑的女人們抽出圍在腰間的軟劍一左一右剌向梁弓,而落在她們後頭的男人則是原地下蹲,一把匕首出現在他手中,橫削梁弓下身。
飛掠在空中的梁弓受到三麵圍攻,不得已擰身頓了頓,僅僅耽擱了半秒鍾,後頭的陸輝和另兩個女人已經追上來了。
“看你往哪跑!”
同樣躍起空中的陸輝,隱隱雷動聲中,兩隻木乃伊般的鬼手當頭向梁弓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