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蹦,狼狽地往後退了三四步,梁弓雙手擺出姿態防備金師傅的追擊,可是金師傅卻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著梁弓,口裏嘖嘖有聲,右手食指伸出左右搖晃:“嘖!猴子就是猴子,你不行啊!”
“草尼瑪的,還不是你不講禮節偷襲他!無恥!”外圍的黑衣人中有人看不過去,出言指責金師傅。
轉過頭去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若不是梁弓還在身前,金師傅恐怕已經出腳教訓教訓這個黑衣人了。
被偷襲的梁弓倒不生氣,戰場無情,自己是大意了,他舉起袖子擦擦頭上的血跡,看著殷紅一片的衣袖,梁弓笑了。
金師傅卻在這時躍起側踢,再跟上右後旋踢,最後一個左前踢高舉過梁弓頭頂再變化成下壓腿,一連三腳速度迅猛無比。
跆拳道注重腳部的踢技,一腳一腳接連踢出,環環相扣,讓敵人隻能閃躲而招架不及,而且腿的力量本來就大於手,如果對手以手架擋自然要吃大虧。
把敵人來勢看得清清楚楚的梁弓,卻不伸手擋架,隻是順著金師傅的腳法左閃右躲,似乎完全沒有還手能力。
四周觀戰的黑衣人眼裏,梁弓已經被金師傅的連環腳法逼得左支右拙,頻頻敗退,不出意外的話勝負結果已在眼前,莫不齊齊歎息。
可是金師傅卻不作如此想,梁弓每每以毫發之差躲過他的攻擊,一次可以說勉強,兩次可以說狼狽,但是三次都如此,就不能再認為是對方運氣好。
他生平與人對手無數,雖然不是百戰百勝,但是平生所見之人沒一個能夠躲過他拿手的三連腳後還能保持正常姿勢,而梁弓閃過三腳後居然又回到原地,換成他的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還差一點哦,再加點油就可以打中我了。”
金師傅臉色大變,第一次正視眼前的對手,他稍一停息立馬連出七八腳,旋踢,橫踢,下壓腿,後踢複又跳後踢,幾次變化,招式華麗無比,圍觀的黑衣人都看得眼花暸亂。
梁弓放手任他施為,他很少遇到用腳的對手,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觀察,想想如何應付。
跆拳道發展幾十年來已經轉成運動形式,招式上以比賽要求為主,跟實戰已經漸去漸遠,金師傅雖然出自實戰部隊,但是仍不脫迷信大招式的想法,腿腳攻擊大開大合,破綻很多,隻是他的連環腳法相當熟綀,即便找到他的破綻仍會被他的後續攻擊所掩蓋,無法突破。
又是幾十腳過去,金師傅一直徒勞無功,已經越打越著急,越打越心寒,梁弓到現在為止都隻是閃躲,還未主動出擊過,就已經把金師傅累得氣喘噓噓,動作越來越慢。
再來三個前踢和兩個連續旋踢,金師傅的動作已經慢到梁弓連腳步都不用移動,隻需低頭側身即可躲過,看他踢來踢去就是那幾種踢法,了無新意,梁弓知道再看下去也學不到什麼了。
就在金師傅橫踢加後旋踢的連接中出現停頓,梁弓瞬間抓住破綻,身形一閃欺近金師傅身體,順手就抓住回旋中的右腳。
金師傅回旋過身來,卻發現原來在他身前二米的梁弓,隻一個呼吸間就貼近他身後,並且把他踢在空中的右腳踝一把抓住,這時真正是膽裂心驚,跆拳道不善用拳,一旦被近身幾乎等於無招架之力。
可是他臨危不亂,立馬以被抓住的右腳為車軸,左腳躍起掃向梁弓頭部,意圖讓梁弓放棄退後。
這樣的瀕死一擊對勝卷在握的梁弓毫無作用,他隻是簡簡單單右手一發力,就抓碎了金師傅的腳踝,“啊”在金師傅的慘叫聲中,左手再度抓住金師傅的左腳,照章抓藥,也把腳踝抓成粉碎。
接著,雙手合並,把金師傅高高舉起一掄,整個人貫在地上,砰地一聲,金師傅聲息全無,不過看他雙腳曲折的怪異角度,無人不知這家夥就算醫好也站不起來了。
拍拍手,像是幹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梁弓轉頭看向眾黑衣人道:
“還有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