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謝啦!”
梁弓下了車,跟車裏的駕駛揮揮手道了謝,那一臉酷像的年青人隻是點點頭,就開著黑色板桑走了。
“尼瑪,這也太酷了吧,三個鍾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酷哥的尾燈漸漸消失在來路上,梁弓轉頭朝二裏外燈火通明的華洋鎮飛掠而去。
你妹的老葉,真是神一樣的隊友啊!
聽懂了梁弓的考量後,老葉二話不說吩咐他下午五點在二龍橋上等著,有人會來接他,時候一到,果然就見到酷哥的板桑了。
一路過來,少說經過了十處路檢,酷哥隻是給攔路的公安巡警看了看某樣東
西,警察們就敬禮放人,連問都不問一聲。
梁弓基於好奇問了不下十次,可酷哥硬是吭都不吭一聲,他自找沒趣自然摸摸鼻子算了。
尼瑪的老葉,你究竟是什麼人啊?這麼給力的人為什麼要在二龍橋下一住多年呢?
不到十分鍾,華洋鎮已經在望,這個小鎮被一條華洋河環繞著,背靠著大尖山,背山麵水算得上是山明水秀,風光明媚,不過它最著名的不是風景,而是鎮裏頭大大小小的特殊行業。
站在華洋鎮頭,一條華洋路貫穿全鎮,路兩邊無數店家的霓虹燈在黑夜互相對映,把整個華洋鎮裝扮得五顏六色,猶如濃妝豔抹的妓女。
事實上這個行業也就是華洋鎮賴以生存的兩大支柱之一,一是黃,二是賭。
這個小鎮位於三省之交,自古就是交通要衝,依存來來往往旅人生活的華洋鎮,很自然地就成為提供特殊服務的特殊地方。
發廊,桑拿,浴室,歌庁,K房應有盡有,光鮮亮麗的門後頭還隠藏著各式各樣的賭場,不管是腰纏萬金的富豪或是拿著三百元錢就想贏五千元的過路司機,都有適合他們的去處。
而在華洋路兩旁的小巷裏,則有更多的半掩門或是個體戶,可以說豐簡隨意,難怪這些年來豔名高張,經久不衰。
梁弓倒吸了口冷氣,聞名不如見麵啊,隻聽到名聲不到現場還不知道華洋鎮這麼猖狂,所有的皮肉生意都是半公開的,簡是是化外之地,無法無天了。
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沒有來個嚴打呢?還是打不勝打,幹脆不打?反正和光同塵,大夥兒有的賺就對了。
尼瑪的,不能再往下想,要不然那個坑爹的係統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發個什麼解救眾生的任務,哥可就悲催了。
甄老大說的幼兒園座落在鎮尾,來往必需穿過所有的不良行業,梁弓有點懷疑這種地方適合養小孩嗎?應該又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吧。
不過,今天華洋鎮的氣氛不對勁,才剛走進鎮裏的梁弓立馬感覺到鎮民們異樣的眼光。
“你是打那兒來的?到這兒要幹啥?”兩個外表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的大漢,一臉凶悍地攔住才逛了不到十米的梁弓。
“這話好笑了,尼瑪的,哥到這裏來當然是要快活的,怎麼今天華洋鎮不許人進來啊?”梁弓外表嘻笑怒罵,內心卻是十分警惕,雖然他沒來過,不過像他這樣的單身男人照理來說應該是華洋鎮最受歡迎的人才對,怎麼會一付拒人於千裏之外。
兩個大漢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大概覺得他不像是某些人,臉色也就和緩下來:“兄弟,對不住啊,今天全鎮都停了不做生意,明天請早啊。”
梁弓環顧四周,果然所有的店門口都是關著的,心知必定是出事了,不過他還是裝著一臉驚慌地道:“出事了?是不是那個來了?不是說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來查嗎?”一麵說一麵對著兩人作了個手勢。
這個手勢不管是在火車站或是華洋鎮的下層社會裏都是通指公安,兩個大漢看到梁弓的手勢更是釋疑,直接道:“兄弟別問了,不關咱們的事,隻是外地有人進來,大夥兒小心點免得被牽扯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