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弓好不容易以命搏命才逼退了劉大刀,沒想到劉大刀的反應竟是如此迅速,衝著他的左半身又是兩刀,心中不禁泛起無力感。
唉!差距太大了。
不過,梁弓當然不願意就這樣引頸就勠,使力勉強收回刀子對著殘影揮出兩刀,腳下卻是使了腳底抺油,閃出三米外。
可惜,他跟劉大刀的差距就跟之前劉三刀跟他的差距一樣,他的兩刀根本沒有摸到邊,對方的刀就像條銀蛇般突破梁弓的防禦,直追著他的身影而來。
梁弓一個轉身又是腳底抺油滑出對方的刀勢之外,雖然他也進入了那種慢動作的詭異境界,可是這回麵對劉大刀卻是毫不管用。
劉大刀的動作在他眼裏的確放慢了不少,但這也是相對於原來幾乎看不見的速度而言,再怎麼慢還是比梁弓的動作快,所以躲也躲不掉。
劉大刀得勢不饒人,刀隨身轉,刀鋒順著梁弓的動作追在他身後,不管梁弓怎麼閃躲,怎麼滑移,那把刀都能貼著他不到三尺。
梁弓黔驢技窮了,血戰十式和神行百變之腳底抹油就是他最大的仗恃,那知道在真正的高手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終於,劉大刀追上逃逸中的梁弓,在梁弓一個轉折停頓的瞬間,刀芒突閃,直接在他左腹開了口子。
我草尼瑪的真痛啊!
梁弓痛徹心肺,左手摀住傷口,那一股股血卻還是從手指縫中不停地滲出來,他踉蹌後退,沒幾步摔倒在地上。
“係統,快快!兌換回春丹半枚。”
梁弓本來已經頭昏眼花,幸好回春丹入口,精氣神立馬恢複過來,就是失血過多,臉色仍然一片慘白。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無法比較,才兩下子他就險象環生,狼狽不堪。
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就算有再多的回春丹也禁不起折騰,更何況他也沒有那麼多熱血可以無止境的兌換。
說實話,他根本連對手的刀究竟揮向那裏都搞不清楚,這個仗要怎麼打下去呢?
李靖說得對,自己根本上就是個半調子,以血戰十式麵對江湖上的高手果然要吃大虧。
梁弓強撐起身子,看著緩緩對著他走過來的劉大刀,腦子裏急速地轉著。
要怎麼突破目前的困境呢?
速度不如人,係統裏的武功雖多,但也不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兌換修綀,要是臨時換個毒藥暗器,先不說效果如何,單單不熟綀就不知道會不會反過來傷到自己。
毒藥?迷藥?丹藥?
梁弓忽然想到他才剛得到了一顆 “銅皮鐵骨丸”,係統不是說吃了以後一個鍾頭內全身上下如銅皮鐵骨,堅硬如鋼,刀砍不傷,火燒不融嗎?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銅皮鐵骨丸倒不像易容丸那麼坑爹,而是像回春丹一樣,一入喉就化為津液流入腹中,跟著梁弓就感覺到自己的皮肉不斷繃緊,骨頭嘎吱嘎吱作響,全身肌肉漸漸起泛起紅銅光澤。
梁弓的腦海不知怎麼突然想起,自個兒現在這付模樣是不是有點像電視上播的 “少林十八銅人”?
劉大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梁弓。
廢材畢竟還是廢材,螞蟻就算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變成老虎,他隻耍了兩招就把這個小鳥廢了,說實話還真有點失望,很久沒有人能讓他綀綀手了。
忽然,劉大刀心裏升起一股危險至極的感覺。
他迅速地停下來看了看周遭,以為是公安局的人馬已經到了,那就真是糟了,為了這個廢材小子被公安局給堵住,可真真劃不來。
不過,周圍一片寧靜,並沒有任何跡象存在,劉大刀想是自個兒太過敏感,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所以才會有奇怪的感覺。
可是過了一會兒,這種危險的感覺仍然存在,劉大刀仔細分辨才發現,自己的感覺竟然是來自坐在地上的梁弓身上。
劉大刀先是一驚然後無言地笑了,太平的日子過得太久,日子太安逸,以往千錘百鋉出來的第六感也漸漸模糊了,麵對這個廢材小子竟是頻頻出錯。
不再多想,劉大刀向前大跨一步,馬步坐穏,目標梁弓的頸項,雙手舉刀過頭斜斜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