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提著大包小包從超市出來,大概隻需要坐一站公交車就是譚澈所住的小區,譚澈這一路都在絞盡腦汁在想該怎麼順其自然地讓顧佳怡肯願意跟他回家。
想了幾個荒唐的理由,都覺得愚蠢至極,眼看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隻得找了荒唐理由中最不荒唐的理由,胡亂瞎扯,“還記得我出國前,那些被你曾經照顧的花花草草嗎,有些都開了新花,有些可能由於太久沒人照顧,已經奄奄一息,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很晚了,下次吧——”顧佳怡都沒怎麼想,就順口拒絕了。
“也不算太晚吧,這還沒到十點,再說,這麼多東西,我一人也拎不上去啊,反正我家就在前麵,你幫著我一起拎上去吧——”譚澈豁出去了,哪怕顧佳欣心裏嘲笑他力氣小,他也顧不上男人這種無聊的尊嚴了。
“難道你在家準備了什麼東西要獻寶給我?”顧佳怡疑惑地看著他。
譚澈隻是微笑,夜幕下,顧佳怡有一霎那微愣,原來他是這樣的好看,她不敢再長久地對視他那張笑臉,側看目光,竟然會點頭同意去他家。
她想她一定中了邪,不然她怎麼會違背自己的大腦意識。
上一次他們倆一起出現在這間公寓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顧佳怡再次麵對這個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一時該坐還是該站。
譚澈拎過她手裏的袋子,一並與自己那袋放到了廚房的茶桌上,從中取出牛奶、啤酒放入冰箱,想了想,未將啤酒放入,轉而拎了出來。
“開水沒燒,除了牛奶也沒啥喝的,不介意喝剛買回來的啤酒吧——”
顧佳怡隨意地接過,踱步走向了陽台,見那些熟悉的花草,不由得低頭詳看,“這些花生命力都挺旺盛的,也沒見那支焉了——”
譚澈拉開啤酒的易拉罐,仰頭喝了一口,也踱步過去,他靠著陽台一旁的門,見顧佳怡像個老太太似的嘴裏碎碎念,不由地也隨身蹲在了她的麵前,與她一起欣賞著眼前的花。
“你到底看花還是看我——”顧佳怡笑罵他。
“見不到你的時候,我就睹花思人,我會告訴我自己,這些花是由你親手澆灌長大的,所以我不能讓他們枯萎,佳怡——”譚澈喚了聲她的名字,卻沒有再繼續任何語言。
顧佳怡覺得會有什麼事到來,她等待著他接下去的話,卻措手不及地迎來他覆過身來的一吻。
吻裏還帶著啤酒的沁香,她的大腦死機了,隻能感覺舌尖有觸感,譚澈邊吻邊將還蹲在地上的顧佳怡攬了起來,沒有遭到顧佳怡的反抗,他變得更加大膽了,逐漸加深了這個吻,他隻感覺唇裏的濕氣是那樣的曖昧,那樣的熱血沸騰。
他旋即抱起顧佳怡進入客廳,兩人踉踉蹌蹌地見著沙發就倒了下去,譚澈越發放肆,手開始肆無忌憚地探入,顧佳怡早已被他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等她清醒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
她羞澀難當,卻無法喊停,因為這不上不下的姿勢,如果一旦喊停,兩人之間的氣氛會更加尷尬,可是不喊停,她很清楚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但已經來不及了,譚澈渾身燥熱,見顧佳怡已軟的像一灘水,蓄勢待發地衝了進去。
“啊——”顧佳怡一聲驚呼,背脊刹那間拱了起來。
譚澈喘著粗氣,著實才想起,竟忘了帶避yun套就這樣埋入了她的體內,他上前輕啄了佳怡一口,征求似的詢問,“我們別在這裏做,去我房間,嗯?”
顧佳怡緊皺著眉,閉著眼睛不說話,她根本沒臉回答。
譚澈像是自問自答,“好嘞,咱們這就去我的大床——”說完,抱緊貼身的顧佳怡,興奮不已地撲到在大床上。
顧佳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目前的感受,隻感覺抓不著,想要使勁,卻被吊著,懸著,在半空中不能左右自己,她又好像漸漸有了升天的感覺,“譚澈——”她終於忍不住呻yin出聲。
“天——”譚澈忘乎所以,隻覺得她的聲音是如此動聽,更加無法自我地加快了動作。
兩人密貼地緊緊抓牢對方,汗液幹了又濕,濕了又幹,呼吸交疊,同時到達了頂峰。譚澈幸福地閉上了眼睛,而顧佳怡覺得渾身虛脫,又被身上的負重壓得緩緩喘氣,她想她一定是瘋了,確實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