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少傾很快讓出道,譚澈卻按兵不動,依舊沒有往前開的意思,倒是隨其它車超的超,開的開,繞的繞。
顧佳怡在原地處了一會兒,便朝著鍾少傾車的方向走去,譚澈卻在這時突然啟動車子,呼嘯而去,車輪把路邊的一灘積水濺到顧佳怡身上,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他幹了壞事,卻仍悄悄地從後視鏡裏去觀察顧佳怡的反應,他希望顧佳怡大發雷霆,跑上前來找自己理論,可是他也太清楚,顧佳怡永遠屬於沉默的不能再沉默的人,就見她隻是拿出紙巾輕輕地擦拭自己的衣角,甚至看也沒看他車的方向。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笑極了,竟然用小學男生似的捉弄來引起女生的注意,他加速地向前開去,同時心裏咒罵自己能不能有點尊嚴,為了她要死要活有事沒事就跟自己慪氣,可是人家看你一眼嗎,說忘記還不是照樣忘記。
直到看不見譚澈的車,顧佳怡才深深地往黑暗處望去,萬種滋味堵在心裏訴不出也不想訴,鍾少傾按了幾次喇叭見她沒反應,於是下車將還有些發愣的她猛地拖上車。
“你知道站在路中間有多危險嗎!”鍾少傾的嗓門提得很大,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擔心她還是因為受不了她看向譚澈的眼神。
可是這聲不大不小的吼,不但沒有喚回顧佳怡的思想,反而讓顧佳怡腦中突然閃過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有個人曾經也這麼吼過她,當時他那樣的不待見自己,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嫌棄,可是那次不管情況有多糟,終歸還是他救了自己。
原來這個人已經一點一滴地滲入到自己的生活中,變得那樣的重要,顧佳怡漸漸收回自己的思緒,隻能讓這種難受悶在自己的心裏。
一抬頭,就看見鍾少傾隱忍著的目光,是驕傲中帶著挫敗的目光。
“顧佳怡,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該做的我都做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說人是不是都是這麼犯賤,越是傷害自己,卻越是在乎她!”鍾少傾扯出一絲無奈的笑,他都替自可憐自己。
“說真的,我不知道怎麼談戀愛,你說,兩個人在一起到底要做些什麼,為什麼人一定要湊成對,我想不明白這些事,我覺得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顧佳怡像個迫切想知答案苦苦追問的學生,她的表情專注而認真,她從來沒有這麼執著想搞清這些問題。
鍾少傾卻二話不說地用唇堵住顧佳怡的嘴,見她要反抗,雙手死死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的頭挪動不開。
他用力地吻了一分鍾,放開顧佳怡,語氣帶著不容質疑的堅決,“我告訴你,為什麼要湊成一對,因為一個人隻能冷暖自知,兩個人才能抱團取暖,你問問你自己那冰涼的唇,有沒有留下我唇片的溫度!”
顧佳怡咬著唇,死死地盯著鍾少傾,“你的唇跟這個答案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著呢,我就在教你怎麼談戀愛。”鍾少傾振振有聲地回答道。
“你們男人就想著這些!”顧佳怡的目光帶著鄙夷。
“對,就想著這些,想著想著,已經到情不自禁,顧佳怡,你他媽的真要逼瘋我,是不是!”鍾少傾是一邊賭氣一邊激動地說著,情緒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再往下,往往就變得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