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搖曳著譚澈孑然的身影,看著白天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大街,此時卻隻有依稀的幾輛車來回穿梭.那昏暗的燈光更加的讓他覺心情傷心.能去哪裏?能去的地方很多,可是他都不想去。
夜似乎包融了一切無法隱忍的情感,悲傷在他的心海中洶湧,一波又一波衝擊著他,生硬的疼,卻哽咽不出來。
他克製不住地還是想著顧佳怡,越是難受心裏越是想聽到她的聲音,掏出手機,失去理智地撥打她的電話。
卻出乎意料地,手機裏傳來的是個男人的聲音,“喂——”思緒突然在空氣中凝頓了,第二聲喂才喚回譚澈的思緒。
“你是誰?”譚澈質問道。
“我?嗬——”對方倒是很禮貌地回道,“請問你找誰?”
“你憑什麼接顧佳怡電話!”冷笑從譚澈唇邊咧開,聲音已經低的沒有一點溫度。
“哦,你可能誤會了,你口裏所說的顧小姐,她走的時候把包遺忘在我們店裏了——”
譚澈像被人拍醒了一巴掌,呼了一口氣,“你是說她把包遺忘在你們這裏,哦,剛剛,嗬,真誤會了——”
“如果你認識顧小姐,麻煩您跟她說聲,讓她什麼時候過來領回她的包——”
“你那店在什麼地方,我是她男朋友,我現在正要去找她——”
酒店的老板疑惑不已,“你說你是他男朋友?嗬,她男朋友我認識,今天還在我店裏一塊喝酒來著—— ”
“你說什麼!”譚澈聲音拔高。
“我隻是實話實說。”
“你那叫什麼店,還有,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朋友的名字,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但我家店可以告訴你,叫非莫酒吧。”
“非莫酒吧,你是說她去了酒吧!”譚澈雙眼放空地盯著地上,心裏的悲傷突然被莫名地煩躁和氣憤所代替。
他擱了電話,跑回自己停車的地方,開了導航儀,就直奔非莫酒吧,好在已經是大半夜,一路暢通無阻,開了不到20分鍾,譚澈就找到這件還算隱蔽的酒店,酒店的員工正好下班,見一個人失心瘋地跑了過來,都嚇了一跳。
“先生,我們酒店現在已經打烊——”
“我找你們老板,我有事問他!”譚澈橫衝直撞地就跑進了酒吧內部。
“你們誰是老板?”譚澈在裏麵大呼小叫的。
酒吧老板倒是事先預料到一般,極其鎮定地從樓下下來,“我就是,你就是剛剛電話的那位先生吧?”
“對,剛剛我女朋友是不是就在你這裏喝酒,她跟誰在一起?”
“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有權進行保密!”
“屁個權,告訴你,如果我女朋友出點事,你信不信,我讓你酒吧在杭州不能立足——”譚澈確實急了,經曆過上次那件事,差一點點就出事,想到這次,就,整個心都懸起來。
“抱歉!”酒吧老板態度也很堅決。
譚澈舉起一個凳子就朝著酒櫃砸了過去,“你不說是吧,我把你這都砸了——”
“你現在的行為,已經造成犯罪了!”說著,對方就掏出手機報警。
“老子不怕你,我可以反告你,酒吧涉毒信不信!”譚澈舉著凳子就朝酒吧老板走去。
倒是一旁圍觀過來的員工嚇壞了,深怕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神經病真的會殺人,其中一個女員工失聲尖叫,“你女朋友跟鍾總在一起!”
鍾總?鍾,鍾,鍾。
譚澈猶如點了穴定在原地,手裏的凳子也被他按在了地上,兀地轉身,“鍾總,是不是鍾少傾?”
女員工嚇傻了,木然地點了點頭。
譚澈的心隻覺得百般絞在一起,胸口比被錘子敲了還要痛上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