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是他們一家團聚的時候,自己這個外人呆在這裏算什麼呢。他連普通朋友都沒法假裝,他看到雲洵就是滿滿的愛意,他無法掩飾,也不想掩飾。
雲洵的愛人,是他想要給自己的唯一定義。
“白癡,給我呆在這裏。就在我身邊,一步不離的陪著我。”雲洵放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緊床單,一字一頓堅定的開口。
斯忻還沒反應過來,站在一旁的林小白就忍不住驚呼,“喂!雲洵!你瘋了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瘋。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雲洵淡淡開口,他不想讓斯忻受一丁點的委屈,況且,這件事,他們遲早也要知道,他不想做所謂的隱瞞。
“誒,兔子,你快勸勸他吧,我覺得他腦子被撞的不靈光了。”林小白拉過斯忻,希望能阻止雲洵這瘋狂的行為。
可是斯忻心裏滿滿地,要湧出來的,那絲毫不能阻止的感動如火山噴發,雲洵滾燙的話語如岩漿灼傷了他每一寸皮膚,甚至嗓音,他隻能呆呆地看著雲洵認真的臉,卻吐不出一個字。
怎麼辦,那樣的愛如此濃烈,濃的他都不知該如何表達,隻能看著他,就看著他,眼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看到斯忻半天沒有開口,林小白不由疑惑地歪著頭看了看他。這一看,她不禁在心裏默默說了句我勒個去……
靠他,還不如靠自己。
林小白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說的話更有分量,“現在的處境,你應該比我明白吧。雲洵,現在不是你衝動的時候,你剛出事,而且是和季染楓一起。他……反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父母對於這種事的態度。如果他們知道兔子跟你是那種關係,且不說伯母,伯父會怎麼做你我都不能想象。所以,雲洵…就先委屈一下兔子吧,至於把你們的關係公之於眾,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作為旁觀者,她看得很清楚。可是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些個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雲洵瞥了一眼斯忻,再低頭時眼神已晦暗不明。
他不想讓斯忻受委屈,一點點都不行。他的人,他拚命也要護著。如果今天就這樣讓斯忻走了,回去之後那個白癡不知又要胡思亂想多久。
若是又想離開自己……
雲洵伸手,把斯忻拉過身邊,直接開口警告,“不許聽林小白的話。你就呆在這裏,一步都不許給我動。”
“洵……我……”斯忻咬了咬唇,還是用力把雲洵的手掙開,“我覺得我還是先回去好了。我也有點累,想……想睡覺了。”
“累了就給我過來這裏睡。”雲洵完全不給斯忻找理由的餘地。
“雲洵!!!你!!真是氣死我了!你要在大年初一就……讓你的父母生氣嗎?”林小白被氣得跳腳,聲音不自覺變大,在空曠的病房裏無比清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哢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