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出去走走。”這是跪在地上的太監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起身,在前頭引路。眼前的景象著實讓陳柯震撼,諾達的宮殿發出陣陣金光,朱紅色的城牆,碧綠的磚瓦,遠處便是魚池,小巧玲瓏的亭子,真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來往的仆人絡繹不絕,所到之處無人不下跪請安,高不可及的城牆又增添一番孤寂,如同籠中鳥一般的無助,無相識之人,無眷戀之意,人生又有何求,金字塔的頂端高高在上的感覺可能是他唯一喜歡的東西了。
與這氣派的宮殿格格不入的小屋引起了陳柯的注意。他好奇的走了過去,侍從並未阻攔,他走到門前,伸出手,又退了回來,最終還是走了進去,這是一件很普通的柴房,除了堆積如山的柴禾看不到其他東西。
這時,柴禾中發出了聲音,陳柯一驚,提了提嗓子問道“何人在此?”見無人回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往前跨區,一席白衣女子蜷縮在柴禾堆中,她身上帶著傷眼睛周圍大概是哭腫了,卻又露出一絲不同的氣質,讓人看了很清新,卻帶著無盡的憂愁,水靈的眼睛加上那清秀的眉毛的撐托,不時讓他頓生憐憫之心。他的目光注視著她脖子上的那塊玉佩,鳳紋圖示,又覺得似曾相識,反複搗鼓著,他想起了那副畫像,打開之後,果真畫像中的男子手持此玉,也就是說陳柯自己將會拿著這塊玉,那麼這塊玉現在在她身上,兩者必有關聯,畫像中男子手持玉仰天望月,這不禁讓他想起了那首詩。
“你是不是叫婉兒?”陳柯細細的問道女子雙眸泛著淚花,
“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憑什麼玷汙我的名字。”如此一個性情剛烈的女子讓陳柯摸不到頭腦“姑娘為什麼要這麼說?”陳柯微微皺起眉頭,一副疑惑的樣子。
“就在昨日,你秦國人屠殺我韓國子民,父王自刎身亡,母後她也........”女子嚶嚶起來,陳柯這才明白自己是她的仇家,是他的軍隊殺害了她的雙親。陳柯心想,這能怪我嗎?我也才剛來這啊陳柯從侍從邊上抽出了劍來,劍光照亮了整個柴房,他一臉殺氣,他把劍狠狠的刺向了地上,淡淡的說“是我秦國人害得你家破人亡,我乃一國之君,理應替他們贖罪,你報仇的時間到了,還在等什麼?”一旁的侍從嘀咕道“前些天不是大王下令進軍的嗎?現在,哎呀呀,”
女子撿起劍,緊握在手中,身邊的侍從急忙上來製止,陳柯示意他們退下。女子猶豫不決,她的手一直在顫抖。
“這是你這輩子唯一為父母報仇的機會,你還在猶豫什麼?你怕了是嗎?”陳柯讓女子內心幹架矛盾,如果她這麼做,與秦國人又有什麼區別,如果不這麼做,女父母的仇,她究竟如何做出抉擇。呲,劍光閃過,它狠狠的刺在了地上,女子無奈的哭了起來,淚美人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這時正發生著,陳柯輕輕的摟住她“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有這麼重要嗎?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
“那你不妨先告訴我。”“單名一個婉”“婉兒,婉兒,婉兒,”陳柯抑揚頓挫的念著她的名字。想必早已烙入心中。陳柯突然一愣,想起了畫中詩“一劍問情,贏得千載功賦”淡淡一笑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剩下的隻有一個迷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