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蕭月的院子裏,一個婢女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蕭月垂下眸,一言不發。
吐血昏迷了嗎……
……
蕭禹忽然吐血昏迷,玄衣衛謹遵他的命令沒有聲張,立刻招來了隨行的沉國太醫。
蕭禹再醒來的時候,太醫還在為他把脈。
“殿下,你醒了。”玄衣衛中的心腹立刻圍過來。
蕭禹搖搖頭,覺得渾身乏力,但除了乏力也沒有其他感覺。
太醫收回手,對蕭禹施禮後道:“殿下的脈象緩而亂,懈而剛,是中毒了。”
中毒……
蕭禹皺了皺眉,問道,“是……什麼毒?”
“臣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這毒發作的很慢,殿下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這毒很奇特,臣需要些時間。”
玄衣衛的心腹低聲道:“殿下,會不會是在慕容家……”
蕭禹的飲食特別小心,平時絕對沒有中毒的可能性,隻有今晚在慕容家喝了一杯茶,難道是茶有問題?
蕭禹搖了搖頭,“不是慕容家。”
慕容明珠不會對他下毒,這一點,蕭禹很肯定。
“那——”玄衣衛心腹還要再說。
“此事不要聲張,”蕭禹沉聲命令,“無論是壁月還是沉國,都不能漏出風聲,不管是誰對我下了毒,沒有立刻要我的命說明還有後手,再沒有找到這個人之前,按兵不動。”
玄衣衛心腹卻擔心另一件事,“那殿下的身體……”
“沒關係,”蕭禹閉上眼,有些疲憊道:“既然有了機會讓我中毒而不毒死我,可見我的命對這個人很重要,太醫想辦法解毒,不急。”
明知道自己中了毒,還這麼淡定,蕭禹此人可見沉穩。
玄衣衛擔憂地看著他,隻能執行命令。
沉國皇室中的玄衣衛與壁月的影衛很像,玄衣衛曆代是保護皇帝和太子,是光明正大的保護,與夜止嵐手下不見光的影衛不同。
因此,玄衣衛又稱護龍衛。
現在蕭禹中毒,他們怎麼可能不擔心。
隻是擔心也無濟於事,隻能等了……
……
蘭清若回到蘭家後隻做一件事,那就是下棋。
還是自己和自己下棋,一天下來也未必能走上幾步,卻樂此不疲。
對外界的事情,他不關心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但蘭闕卻不能不在乎。
坐在了棋盤的另一邊,蘭闕看著蘭清若手裏黑白兩子,淡淡道:“朝月公主已經表明,非你不嫁。”
黑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
蘭清若看了看局勢,又在一旁落下白子。
蘭闕聲音有了些許的冷,“這不是你或者我的事了,這是壁月與沉國的事,你如果不娶公主,就是破壞了這段聯姻,這個罪責沒人擔當得起,現在不是你願意不願意的事情,而是你必須娶公主!”
這麼命令的語氣已經是不可回環了。
蘭清若卻恍若未聞,黑子又落了一枚。
蘭闕站起身,看著蘭清若,沉聲道:“你父親用一個死結束了一切,如果你要走他的路,我無話可說,除非死,否則,你就要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