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樓下,偌大的花廳裏一左一右兩張桌子,盛流年和夜紫炎對坐著,眼中都是敵意。
當然,盛流年的敵意是隱藏在笑眯眯的表象之下。
夜紫炎冷著一張臉看盛流年,“你真以為你能贏得過本王嗎?”
盛流年手裏端著酒杯,在指尖晃了晃,笑著對夜紫炎說:“這話是怎麼說呢,難道王爺是已經把我當做敵人了嗎?”
“你說呢?”夜紫炎冷聲反問。
盛流年笑著搖搖頭,薄唇貼著酒杯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後,懶洋洋的說:“要我說啊,其實根本沒這個必要,王爺可是當今陛下的皇兄親王,正兒八經的皇室宗親,應該沒忘記壁月皇族的祖訓吧?王爺這麼積極有什麼用呢,好像真的能娶她似的。我就不一樣了,盛家也是做生意起家,我又單身一個,從哪方麵來說,似乎都比殿下合適的多。”
夜紫炎聽了這句話,冷笑出聲,“盛家雖然拿下了滇南商路,說穿了,不過是這十幾二十年起家,與百年富貴豪門慕容家比,實力還差點了吧?明珠看慣了這世間的青年才俊,未必就看得上你,何況她四個兄長疼寵她至極,以你的品行,你覺得慕容家這一關你過得去嗎?”
慕容四少妹控的事情全壁月還有人不知道嗎?
慕容明珠說月亮是方的,慕容四少都不可能說是圓的,她要做慕容家主,說給就給。
以慕容四少的性格來看,慕容明珠將來要嫁的人,除非人中之龍,否則連慕容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盛流年可是一點都沒覺得心虛生氣,反而笑盈盈的對夜紫炎說:“最起碼,我能明媒正娶她,殿下你能嗎?”
說那麼多,這才是關鍵。
果然,夜紫炎一窒,咬牙切齒道:“你又知道她不會給我做側妃!”
盛流年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笑得前仆後仰,末了,看向臉色鐵青的夜紫炎,“那殿下恐怕要等下輩子咯。”
以慕容明珠的驕傲,要她做側妃?
先不說慕容明珠自己會不會答應,慕容家的四位少爺都能把屋頂掀了。
這些年多少名門子弟到慕容家求親,各個都是明媒正娶,就這也沒有能入眼的,何況夜紫炎隻給慕容明珠一個側妃。
他是多高抬了自己,順便貶低了慕容明珠啊?
夜紫炎被盛流年懟的說不出話來,他心裏也知道,要慕容明珠做側妃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是剛剛一衝動,說話沒過腦子。
盛流年看著夜紫炎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站起身搖了搖扇子說:“今晚包下這花月樓可真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那殿下就慢慢喝酒,在下先回房了。”
夜紫炎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忍不住生悶氣。
該死的盛流年!
盛流年挑了間不錯的屋子住,推開窗戶,低頭摸了摸手裏的信鴿,莞爾一笑,將鴿子放飛出去。
雪白的鴿子撲騰著翅膀遠遠地飛了出去,盛流年靠在窗邊,呢喃輕笑,“男情敵,女情敵,男女情敵一大把……到底是慕容明珠有魅力呢,還是……”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