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洛知道盛流年是風月場玩慣的老手,這場酒宴上光是歌舞就準備了不少,尤其是跳舞的姑娘們,各個薄紗赤足,稍一抬腿,白皙的大腿排排露。
酒香,菜香,色更香。
盛流年笑眯眯地看,無論夜紫洛說什麼,他都心情不錯的回複。
夜紫洛也是看出他心情不錯,借機問了句,“盛公子出身嶺州盛家,聽說盛家是滇南最大的藥商,本王沒去過滇南,更沒機會涉足嶺州,對盛家知之甚少,盛家是最近這二十年才聲名鵲起,以前是否過於低調了呢?”
盛流年握著酒杯,對夜紫洛笑著說:“盛家就是暴發戶,二十年前我爹忽然有了際遇,說有錢就有錢了,你說這事兒怪不怪?”
夜紫洛眼眸深諳了下去,這盛流年是當他傻子嗎?
滇南的岐族不服壁月又仇視沉國,那個地方勢力錯綜複雜,盛家來的神秘,忽然就發了家,成了嶺州首富,還壟斷了整個滇南的藥行,現在說自己是暴發戶,騙鬼呢!
“王爺不信嗎?”盛流年笑眯眯地看夜紫洛。
夜紫洛皮笑肉不笑,“盛公子的話本王自然是信的,說有錢就有錢,當然怪了。”
晃了晃扇子,盛流年歎氣,“我說什麼來著,這年頭啊,實話都沒人信,算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夜紫洛有心試探他,迂回的問了幾次,盛流年每次都嬉皮笑臉岔過去。
就在這時,管家走進來,在夜紫洛耳邊說了幾句話。
夜紫洛轉頭看盛流年,笑著說,“本王給盛公子準備了一個特別節目,盛公子一定會喜歡。”
“哦?”盛流年手裏把玩著酒杯,笑的漫不經心。
夜紫洛朝管家示意,管家點點頭,伸手拍了兩巴掌。
滿屋燈火瞬間熄滅。
一個身披紅紗的女子自門外緩步走入,掌心中托著一盞琉璃蓮花燈。
蓮花燈中夜明珠,一室暖香暗迎袖。
在燈光中,女子緩緩抬起了頭來,紅唇妖嬈,傾國傾城。
一直吊兒郎當的盛流年終於露出了點驚訝來,他也沒想到水月會來……
絲竹聲浮動,風悠然手托蓮花,翩然起舞。
紅衣映目,纖腰嬌挑。
風悠然在黑暗中跳舞,手中花燈翻轉輕盈。
一舞跳罷,花廳裏燈火恢複如初。
風悠然站在中央,朝夜紫洛屈膝施禮,“水月參見王爺。”
“罷了,水月姑娘這舞跳的好,跳的妙!盛公子,如何啊?”夜紫洛笑著問盛流年。
盛流年沒說話,一雙眼睛大刺刺地看向風悠然,毫不掩飾他的欣賞,甚至輕佻的在她胸腹間來回打量。
夜紫洛看在眼裏,勾唇一笑,“看來盛公子是真的喜歡水月姑娘,水月姑娘還不去謝謝盛公子的愛慕。”
風悠然笑了笑,一步一步走向了盛流年,在矮榻上跪坐下來,伸手拿起酒壺為他倒了杯酒,“盛公……啊——”
盛流年一把抓過風悠然的手腕,將人鎖在懷裏,低頭看著她,目色曖昧至極,“水月姑娘果然是絕色美人。”
水月手裏的酒杯還在,現在她隻想一杯酒潑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