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卞揉著抽疼的太陽穴道:“我是真服了你,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偏不要,現在還有心思想東想西。”
“能賺錢的買賣,我從來不會推出門去,你擔心什麼我明白,可你想想看,我不要,風悠然也沒要,這波也不算虧啊。”
畢竟大家怕的都是她吃虧,風悠然得利,這樣對北方商界打擊就會很大。
但現在慕容明珠不要,風悠然也不要,被遠在天邊兒的盛流年得了好處。
這對目前形勢沒有太大的影響。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朱卞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了。
慕容明珠輕描淡寫的說,“這是最好的結局,對任何人來說,都是。”
包括夜止嵐,也包括夜紫洛,誰也沒讓誰占到便宜,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句話明明說的很輕,但朱卞卻聽出了其中深意。
看向慕容明珠時,不由得眯了眯眼眸,“你總在河邊走,就不怕哪一天濕了鞋?”
宮鬥是女人的戲碼。
朝堂鬥爭是權利的戲碼。
但皇權之爭卻是血腥殘酷。
慕容明珠一隻腳踩進這風暴裏,將來要怎麼脫身都是問題,一個不小心,粉身碎骨怕是連渣都不剩。
慕容明珠淡淡一笑,眸色深睿,“我從不在河邊走,也不會濕了鞋,我是舵手,萬裏行船,何懼小浪?”
自信而狂妄,卻是慕容明珠該有的本色。
無論什麼時候,她的心機和手段都不會變。
……
壁月富賈齊聚帝都,原本以為是風悠然和慕容明珠之間的鬥爭,誰知道最後居然被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頭來的盛流年給截胡了。
要說盛流年多有名,恐怕就是花名在外了。
小道消息是:滇南十二州的青樓繡床,就沒有他沒睡過的!
是個睡百家床的禍害。
“……都是誤會!”
盛流年大聲喊冤,忍不住歎氣,“什麼睡百家床,那都是些不了解我的人亂編排,我隻是比一般男人更欣賞美人兒罷了。”
他懷裏,已經衣衫半褪的美人兒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奴家信你。”
“我的美人兒啊……”
盛流年低下頭,在美人紅潤的唇上親了一口。
口口聲聲說誤會的盛流年大刺刺光顧歡顏閣,美人在懷,一天換一個都不帶重樣兒的。
眼瞅著盛流年將柔弱無骨的美人壓在榻上,準備用實際行動證明一下自己“被誤會”的程度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盛流年抬頭,喊了句,“什麼事!”
“少爺,有貴客來訪。”
貴客……
盛流年目色一沉,放開了懷裏的美人兒,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門外,他的隨侍低頭道:“南陵王和豫王到了府上,這會兒還在等您呢。”
盛家有產業在帝都,別院私宅樣樣不缺,盛流年自從到了帝都就沒怎麼睡過自己家,歡顏閣就是他家。
一聽是南陵王和豫王到了,盛流年半點兒都不著急,反而慢悠悠的說:“來了就來了唄,等我辦完事再回去,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