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珠輕喘著,眼角泛著水氣瞪他,“你混蛋!”
“還有呢?”夜止嵐手指在她軟嫩的紅唇上輕撫,欺負她現在意識不穩。
和無恥之徒簡直沒話可說,慕容明珠扭過頭,一刻鍾都不願意看見他。
“這就沒了?”夜止嵐低頭,咬了一口她小巧白嫩的耳垂,輕笑,“你平時罵本王的時候不是長篇大論嗎,今天就這麼兩個字,本王有些不習慣。”
“滾開!”
慕容明珠推他,被罵習慣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簡直不要臉。
“好了,”夜止嵐握著她推拒的手,低頭看著她,“本王來,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抱著什麼念頭對陛下發誓。”
“當然是抱著和你劃清關係的念頭!”慕容明珠不客氣的說。
“這恐怕很難,”夜止嵐笑了一下,“你這一生都要依附本王,和本王永遠都無法劃清關係了。”
“笑話!”慕容明珠冷聲道:“憑什麼是我依附你?夜止嵐,你現在權傾天下可以壓得住慕容世家,可花無百日紅,你也別太得意,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壓你一頭,讓你對我俯首稱臣。”
夜止嵐笑起來,點點頭,“有誌氣是好事,本王等著那一天。”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沁水閣不歡迎你。”慕容明珠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夜止嵐不以為然,“好,本王走了,這幾天帝都裏閑雜人不少,你要小心。”
“帝都裏所有的閑雜人加起來都沒你一個討厭,滾滾滾,滾出去!”慕容明珠推著人,把人硬是推了出去,反手關上門。
背後靠在門上,慕容明珠眼中的羞憤漸漸退去。
迷茫和麻木附上了一雙明眸之中。
……你到底是抱著什麼念頭對陛下發誓?
……你就不怕應驗嗎?
夜止嵐,我不怕應驗。
在你心裏最重要是壁月王朝,是你的侄子,而我心裏最重要的是慕容世家,是我的家人。
相互利用的開始,也隻能走向相互利用的結束。
這就是你我唯一的關係。
……
帝都的人忽然就多起來了。
熱熱鬧鬧的朱雀大街上,天下第一樓矗立在側。
這裏曾經是慕容明珠非禮夜止嵐的地方,實際上是茶樓。
這茶樓每月二十八天賣的是茶,貧民百姓,販夫走卒都能進來喝一杯,但在初一十五賣的卻是天下第一的寶貝。
無論是偷來的,搶來的,盜來的,隻要是天下第一就行,上月初一,剛賣出了天下第一神偷的從宮中盜出的翡翠塔。
半隻腳踩在了黑與白之間,背後主人不知道是誰,天下一樓就這麼大刺刺開在了壁月帝都,也是謎一般的存在。
慕容明珠靠在二樓窗邊喝茶,從開啟的窗旁往下看。
不遠處,一隊馬車正緩緩行來,為首駿馬嘶鳴,四匹在前,後麵還有車隊。
黃花梨木的馬車雕空精致,四角掛長長流蘇,鴿子蛋大小般的珍珠懸掛在流蘇上,金碧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