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自在雖然一直和太子妃說話,但是卻時刻注意著鵲無聲,忙拉住鵲無聲:“是不是又是千針?”
太子妃跌倒在地上,隻捂著腦袋,疼著眼淚出來。
鵲無聲看了眼太子妃,現在那些千針聲音很雜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比較遠,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鵲無聲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閻自若忙給太子妃把脈,然後點頭道:“確實是發作了。”
閻自若又走到鵲無聲麵前,為他把脈,眉頭微蹙:“奇怪,之前無聲哥哥身上的千針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我以為是以內和他體內的毒有衝突,但是現在無聲哥哥體內又有千針的毒性,這太奇怪了!”
閻自在臉色都黑了:“是不是因為見到太子妃?”
太子妃在那裏疼得咬牙切齒,隻是忍耐的著,根本也聽不清閻自在幾人說的話。
閻自若搖搖頭:“應該不是,畢竟你和我都沒有什麼中毒的跡象。但是,或許還是與太子妃身上的千針有關係。”
鵲無聲這次並沒有上次那麼嚴重,隻是臉色有些不好,他盡量讓自己不去聽那些千針說話,隻道:“我大概知道怎麼解開千針了。”
這倒是讓閻自若好奇:“如果解開?我聽聞這千針算是百毒之首,更是暗器之首,兩者相輔相成,若是單說這毒我倒是能解開,但是因為這毒又是以針的形式出現……莫非,無聲哥哥可以修複這千針?”
閻自若一來興致了,連太子妃也不管,隻拉扯著鵲無聲問這些。
閻自在道:“不管是修複還是解毒,都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再說吧,你先看好太子妃。”說著就帶著鵲無聲要離開。
鵲無聲隻道:“別碰到她的眼淚和口水或者汗液。”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閻自在帶出去了。
閻自若一愣,淚水、口水和汗水都是水……莫非千針是以水為介質,這倒是有可能……閻自若如此想著,也已經開始行動了。
太子妃現在好像又回到最初的狀態,呆呆傻傻,隻捂著腦袋。
閻自在掏出銀針,迅速的插在太妃的頭上,太子妃好似很舒服的樣子,慢慢的昏迷了。
閻自若用銀針輕輕的沾了下她的淚水,銀針迅速變黑!閻自若看著這銀針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已水為媒介,他之前接觸過太子妃的汗水,或者不注意的時候還有口水,畢竟最初太子妃一直裝瘋賣傻,他大部分時間又在她身邊,還是有可能碰到的,可是,為什麼他沒有事?
閻自若又拿出三根針,一根針輕輕的朝著太子妃嘴裏沾了一下,針沒有說事。還有有一根針,伸進領口,這裏最愛出汗,也沒有事。
第三根,閻自若想了想,然後,慢慢的紮進太子妃手腕出,出來一滴血,是一滴鮮紅的血,銀針也沒有變黑。
閻自若對著幾根銀針沒有說話,看來並不是一定是以水為媒介,而是特定的水……會是什麼水?
這邊閻自在非要鵲無聲乖乖的躺在床上,看他確實什麼事也沒有,才鬆口氣:“你害死離太子妃遠一些吧,反正沒多久就要把她送走了,到時候她怎麼樣都與你無關了。”
鵲無聲知道閻自在關心他,但是千針與他是聽見兵器的聲音有很重要的聯係。
鵲無聲幾乎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閻自在,卻獨獨沒有聽見兵器聲音這一點,不是他不信任閻自在,而是不想讓他在閻自在眼中變的特別……
他不確定是的自己,自己會給閻自在帶來傷害。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鵲無聲對上閻自在的關切的目光,如果他不說清楚,或許閻自在真的不想讓他靠近千針。
鵲無聲摸了下手中的劍。
現在這把劍沒有說話,他隻能聽見閻自在的聲音,應該還是因為千針的關係,但是,應該很快就會消失。
鵲無聲手摸著閻自在的臉,道:“自在,我懷疑千針和我的耳疾有關係,我現在能聽見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有些低沉,很好聽,你的聲音從我的耳中進去,在我心中繞一圈,讓人麻麻的,我喜歡聽。”
閻自在心中歎口氣,鵲無聲一這樣,他就招架不住,他知道,這次又是他妥協。
隻是閻自在並沒有馬上鬆口。
其實閻自在一直懷疑鵲無聲有耳疾這這件事,畢竟之前兩人溝通並沒有障礙,或許有的時候鵲無聲與其他人回答的有些不對題,但是,別人是一直看不出來他有耳疾。
閻自在猜測或許是鵲無聲的心理因素,或者和中毒有關,他其實都不介意的,但是偏偏鵲無聲在意。
鵲無聲道:“自在,我想聽見你的聲音,一直聽下去,而不是猜測。”這段時間,鵲無聲也曾思考這個問題,他是要能聽見兵器的聲音,還是聽見人的聲音?
這麼多年他一直依靠著兵器,有的時候,倒是有些依賴了,他也害怕聽不見兵器的聲音會怎麼辦?會不會就不能修複兵器了?甚至也對聽見人的聲音感受恐懼,一旦能聽見,有些話就隻能接受,不能選擇不聽。
但是說到底,他還是想聽見人的聲音,想和其他人一樣,想和閻自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