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直接把謙白從回憶中拉回。
聲音是從莊茵發出的、在場的都是幾個男人、所以盡管莊茵大叫大家也都隻是警惕的站起並沒有冒失的衝進去看怎麼回事。
果然一會莊茵就草草的圍著沒有怎麼蔽體的衣物從水中直接朝人比較密集的馬車旁衝了過來。大概是由於謙白是離著馬車最近也是人群的邊緣,莊茵直接撲到謙白的身上。
蓄滿驚恐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因為恐懼整張精致的臉已經完全是蒼白的。整個人也同時用肉眼可以看清的速度顫抖著。
見莊茵出來,莊家派出的2個護衛立刻就圍了上去,其中一個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她罩上,然後才問:“小姐,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叫這麼大聲?”已經在馬車內準備休息的秦羽緣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詢問著。
“鬼…鬼…”大概是由於驚嚇過度莊茵連說話的聲音都不可避免的在顫抖:“水裏有鬼!”緊緊抓著謙白,仿佛是最後一根的救命稻草,竭盡全力的把話吼了出來,吼過後仿佛是用盡了力氣,一下子癱倒在謙白身上。將臉完全埋在了謙白的胸前。
謙白皺眉,推了推。
紋絲不動,莊茵仿佛知道謙白要將她弄開,出於恐懼反而抓的更加的緊了。
其實不是她莫謙白冷血,那完全是下意識的作為,有輕微潔癖的她對於髒的東西幾乎是十分敏感的,而剛剛莊茵從水裏衝出來的時候摔了一跤導致身上沾了不少髒東西。
唯一慶幸的就是莊茵並沒有準備洗頭,所以頭發就算是經過了摔到在地也並沒有變的很髒。
於是…推不掉的人的謙白隻能任由她把自己當做抱枕一樣的抱著了…
真是戲劇化…明明之前這丫頭還處處對著她不爽來著。
“鬼?”聽到這個詞的秦羽緣打了個哈欠:“怎麼可能,之前我們都進去洗過了什麼都沒有啊~”
“有的…真的有的…剛剛那東西還趴在我身上!”情緒依舊還是很激動的莊茵說話幾乎已經帶著哭腔了。
秦羽緣無奈的搖搖頭,抓起了火堆中帶著火焰的一根木頭走到那處,用火光照著。
舉著火棍的秦羽緣講裏麵仔仔細細的照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秦羽緣才回頭:“小丫頭,剛剛你肯定在裏麵睡著了!做了個噩夢!笨蛋!之前我們都去過了,怎麼可能我們都沒有出事就你看到了?難不成你說的鬼還是個隻吃女人的?!”
“你才睡著了!之前明明有的!真的有的!”本來還窩在謙白懷裏的莊茵聽見這句話憤怒的回頭反駁。
這一轉身,本來謙白看不到的前半身就露在了她的眼前…
那是…頭發?
一簇大概10來根黑乎乎的長頭發絲好像是因為水或者是因為比較髒的緣故粘在了一起。
看了看莊茵頭上為了不弄濕而直接整整齊齊盤起來的顏色為棕色的長發。
謙白皺了皺鼻子、似乎還有奇怪的氣味…
“啊!色狼!”莊茵一回頭就看見謙白瞪著她的前胸看著,立刻從謙白的身上起來,順便瞪了謙白一眼。
莊茵攏了攏衣物,不甘心的撐著膽子走到秦羽緣旁邊,秦羽緣再次用火光把那處洗澡的地方裏裏外外都仔仔細細的照了一遍、無果。
莊茵皺眉、難道剛剛的真的隻是夢?可是感覺那麼真實…
大家見沒有什麼事情隻是虛驚一場就又各歸其位各司其職。秦羽緣打了個哈欠把棍子放回了火堆之後就上了馬車準備睡覺。
秦羽緣離開了洗澡之地後,莊茵心有餘悸的同樣立刻離開了那處。坐進了馬車裏。
於是、接踵而至的第三個問題就來了。總共就三輛馬車。2輛是侍衛的。1輛是他們的、本來6個人一輛睡著其實是很寬鬆的。但是、、、這裏有一個女士…。總不能單獨給輛馬車吧。
男士們是基本不介意的、於是在場別扭著的就隻有莊茵一個。
謙白因為要準備晚一點的洗澡,於是幹脆就沒有睡。就站在守夜的人那邊陪著他坐著。
今晚守夜的是一個8階大武鬥士,名叫龍一、同樣是皇家派來的人。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的坐在火堆旁,一個不時的添加柴火,另一個就閉著眼發呆。
“亦之弟弟、你不睡麼?”帶著點軟軟的童音,並不算矮小的飄柔站在了謙白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