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
美國,紐約
在黑暗的辦公室裏,許皓然穿著白色襯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長久的望著同一個地方。半開的窗門,被夜風吹起的砂質窗簾有些寂寞地舔舐著他的黑色皮鞋。
一下、一下、又一下。
男人絲毫不予理會,
整個商業中心都籠罩在酒紅燈綠的盛大繁華之中,到處都在上演著相遇、離別、重逢、、、
除了、他。
活該吧,這是他的命,命中無愛!
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又一次落了空,今晚是最後一次。結果失敗了!他們一行人到達挪威天堂 的時候,目標已然離開?
是哪裏不對呢?是帶著言詩雨來美國看畫展這個幌子被發現了?
還是在路上就被發現了呢?問題……不知道出現在哪裏……
他掏出手機,在聯係人“子魚”那裏停下了動作,反複移動。
對於蘇子魚,他總是這樣,太有耐心。
一直耐心等她長大,耐心地認為她不會離開,會乖乖等他回來。
是不是他太有耐心了,原先有把握的東西被他弄丟了。
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表明心意!卻……
“碰”門被打開,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傳來,
許皓然皺著眉將手機放進口袋,隨後,一雙手從他身後附上他的腰。熟悉的香味立刻縈繞在鼻息間,言詩雨一張精致的小臉輕輕地靠著他挺直了的背。她慢慢開口,語氣都是慢慢地甜膩味兒:“皓然,你緊張嗎?”
“……”
得不到許皓然的回答,也不似乎不需要他的回答,她自顧自的:“怎麼辦?我緊張呢!”
說著,雙手又收緊了些,嬌軟的身子貼上他的。
“……有,什麼好緊張的呢?”他望著夜幕下的紐約。
話一出口,明顯地感覺身後的女子身形一僵。
許皓然的聲音像是從遙遠地方傳來的回音,令人感覺到摸不著,抓不透。他一直是這樣的人,自己不是知道嗎?為何還是……害怕
或者那個詞叫恐慌。
恐慌著他的離開。
雙手慢慢放開,人也退到一邊,:“……”
“詩雨,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些年,我們一直配合的很默契不是嗎?”
許皓然轉過身,言詩雨看著他,黑暗裏完全看不到他的臉,
這些年他總是這樣,不願意讓她靠近,哪怕她再怎麼主動,再怎麼用力地愛。
“是啊!”
“那為何要生生地打破這種默契?”
“訂婚就是打破默契了嗎?我們在一起訂婚不好嗎?”言詩雨苦笑。黑暗裏,許皓然看不到。
“……合作和婚姻永遠不能畫上一個等號!”許皓然出聲
他們之間永遠就隻有合作關係,不會再有其他
“合作?所以一直甘心被你利用,所以你就不用負責的嗎?”言詩雨的話開始犀利起來。她捂住自己的小腹,那裏有著早就愈合的傷疤。她為了他再也不能生育了!
“……詩雨,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但是……”許皓然低下頭。
“但是不能跟我結婚?”
“……”
“許皓然你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