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集中在這個跟嚴惜同一般大小的男孩子身上,看得出來長得並不差 ,隻不過皮膚有些黑,左耳上還帶著一顆耳釘,隱隱約約地似乎是個“揚”字,眉目間透著一股子冷漠。那樣子的眼神讓人望而生畏。實在不符合他這般年紀。
蘇子魚疑惑,嚴成爵難道有這個愛好?——猥、褻、男、童?
眾人都愣住了,都沒想到嚴成爵突然來這麼一手。
“人給我,生意有的做,人不給?”嚴成爵將手提箱向龍少一推,意思相當明顯,人不給,生意就沒得做。他繼而向沙發一靠,手又重新摟著她,悠然的笑笑說:“怎麼做,相信龍少自有判定!”
蘇子魚皺眉,這感覺像是古代地主摟小妾一般的囂張樣。
呸,她還真是個小妾!
……
望著嚴成爵眼裏篤定的姿態,龍少暗暗握了握拳,要不是這批貨急著出手,要不是……
片刻,在一片唏噓聲中,隻聽得龍少黯啞的口中擠出了一個字。
“……好!”
從嚴成爵開口要人到龍少答應為止,站在一側的男孩子沒有任何動作,無論是掙紮痛苦還是雀躍異常!也沒有任何言語,安靜的好像這跟他無關,是意料之中的事一般。
唯有微微閃爍的耳釘——“揚”,才顯示他的身體怔了怔!
該是害怕的吧。畢竟才十幾歲的小孩子!
嚴成爵嘴角一揚,朝著西蒙打了個手勢,黑色皮箱同樣被打開,裏麵是整整齊齊的美元。
果然是大手一揮就搞定了一個黑惡勢力。
他卻無暇再顧忌龍少,站起身走到小男孩的麵前:“叫什麼?”
小男孩抬起頭,麵無表情:“我是張若揚!”
嚴成爵忽然笑了起來,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裏,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說:“想要殺死仇人之前,要把眼神掩飾好,知道嗎?”
當“知道嗎”三個字消失在空氣分子中的時候,一把精致的手槍,應聲抵在了那個名叫張若揚的太陽穴上。
包廂裏,靜的一根針落下也聽得清清楚楚。
蘇子魚愣住,嚴成爵所謂的要人,就是殺了他?以絕後患?
“……”張若揚像是被一塊瓦片激起漣漪的水,粗重地喘息著,雙眼直直地盯著麵前狂妄得意的男人。潛意識裏的仇恨被搬上熒屏,理智在這一刻化為虛無!
要有多大的仇恨呢?
才能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擁有這樣一雙可怕的眼神!
“我是殺了你爹還是你媽?媽的,用這種眼神望著我?”嚴成爵顯然沒有多大的耐心,槍低著張若揚的太陽穴有加重了些力道。
男孩子的頭被抵的不得以向後退了退。
“你當然不會記得,張若揚的父母是怎樣死的。”張若揚的怒吼聲讓整個包廂都為之一振,蘇子魚心更是疼了下,這個孩子是孤兒呢!
是嚴成爵殺了他的父母親吧!
“OK”嚴成爵的手開始扣動扳機,
他沒興趣聽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什麼亂七八糟的,
隻不過,他不喜歡這種眼神罷了。
當真以為會怕了他一個孩子?
張若揚卻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雙眼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嘭”令人害怕的槍聲,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