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四娘這個罪魁禍首,他不至於痛苦這麼多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嫁給他多年,說要贖罪,蛋沒給他下一個不說,竟然仇人就在眼前,她還胳膊肘往外拐!
“賤人,說你到底幫誰。”眼前的朱喬兒幻化出沈四娘的模樣,田世友咒罵。
見朱喬兒猶豫不答,他的無名火冒三丈。田世友扭動著脖子,暴力而又瘋狂,“說,誰是你男人?”
他瘋了?
朱喬兒的腦袋裏閃出這個想法,瘋了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朱喬兒不知道田世友認錯人了,隻知道這回真的害怕了。
“你說我要幹什麼?”田世友皮笑肉不笑的從腰間扯出一根辦舊的皮革腰帶,狠狠的朝朱喬兒甩去。
看著眼前的女人因吃痛而嚎叫求救,因掙紮而擺動,他的眼底簇然升起火苗。
貪婪而又刺激!興奮而又跳躍。
“放開我……救命……來人啊救救我!”
“救你,臭婊子也配救。被人玩厭了破鞋,是不是看情夫回來了,合謀想謀害我。”田世友啐了一口,“門都沒有。”
朱喬兒一頭霧水,完全不懂田世友的瘋言瘋語。
這個破廟荒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救命啊,有沒有人。”肉體的折磨雖然痛苦,可她咬一咬牙她還經受得住,可她不安的預感還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淚水直流,“直哥哥你在哪裏!”
破廟在山上,由於交通不便香火不盛守廟的人耐不住貧寒就跑掉了。
山下有一條道,由於行走的人不算多,路兩旁長起了齊膝的茅草。
“二師兄你看山頭有個廟,可尋口幹淨水喝了。”墨雷看著山頭的寺廟,露出孩子般純淨的笑容,“這幾天趕路趕得狠,總算可以喝口井水休息下了。”
“我有說休息嗎?”墨風不悅的看了一眼墨雷,指桑罵槐的對著墨雲道:“這點苦都受不了,何談曆練。你作為二師兄不給師弟做表率還跟著胡鬧。”
“大師兄教訓的得是。”墨雲謙卑的賠笑認錯。
墨雷見二師兄因為他挨了訓心中不是滋味,大師兄仗著師父寵愛天賦異稟,從來不講同門之情。尤其是看他特別針對二師兄他就不服,可二師兄每次受了委屈還在師父麵前特別維護大師兄。
“大師兄的話嚴重了吧,是人就要吃飯喝水,這樣說來你豈不說師父貪圖享受,大師兄自己貪圖享受。”墨雷身上的那骨子倔頸出來了,繼續道:“不吃不喝的是神仙,不是人。”
墨風眼神淩厲一掃,笑道:“我還不知道三師弟你什麼時候變得伶牙俐齒了,和我說說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他的話是對墨雷說的,言語中卻隱射墨雲,墨雲心裏知道,可這當頭他不能說話,否則他就坐實了教說的人。
“沒人教我說的,是我自己要說的,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墨雷猶豫了一下,終是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有種!”墨風冷笑,“說說還有什麼想說的,不要忍著了,一次性說出來。”
這時墨雲墨電都用眼神示意他,但是迫於墨風的淩厲,又不敢出麵去拉他。
二師兄朝他搖頭,四師弟衝他眨眼,墨雷心中打鼓,以大師兄磁珠必究的性格,以後肯定沒他好日子過。
隻是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人已經得罪了,有些話不吐不快。
“說啊,剛才不是很能說。”墨風咄咄逼人,“怎麼,蔫吧認慫了?”
“是你要我說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到時有氣你衝我撒,此事與二師兄和四師弟無關。”墨雷義氣凜然的道。
墨風蔑笑:“自顧不暇了,還有空操心別人。你們三個人一夥,別以為我不知道。”
“大師兄,我們稱你一聲師兄,你何時把我們看成是同門師弟。我們敬重師父,同樣敬重你,你卻總是踐踏我們。老是懷疑我們幾個人是一夥的針對你,你自己想想,我們什麼時候針對過你,是你自己推開我們,孤立自己。”墨雷憤憤不平,倒豆子般的一個勁的往外倒,“二師兄大四師弟都不要攔我,今天我就要說個痛快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