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年紀輕輕道有幾分謹慎眼力勁兒,人也穩重,好好幹,等徐哥將來高升了,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
“徐哥開玩笑了,這麼多優秀的人選,哪裏輪得到我,我這就先去通知弟兄們。”他嘴上這麼多,心中抑不住的開心,靦腆地的跑開了。
宮門前把守著兩列整齊的侍衛隊伍,周邊還有人巡邏。
如果你抬頭仔細看,就會發現宮牆上還埋伏著一隊羽林衛隊。
白公子瞥了一眼宮牆,計算了一番信號彈發射到侍衛布陣的時間,心中做了一番思量。
馬車沒有硬闖,在快駛到宮門時減緩了速度,在宮門口規規矩矩的停了下來。
他優雅的跳下馬,出示令牌道:“太子殿下有急事出宮,煩請讓路。”
為首的徐哥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一會,用手摩挲著凹凸的紋路,然後客氣的把令牌交還給白公子。
他趁著交還的機會,打量了一下這位俊逸無雙的公子。
此人不就是上午由東宮內侍大人親自迎進宮的,當時他多嘴還問了一句,才知道是東宮的貴客。如此文雅溫潤的貴公子哥,與東宮的最得力的門客易文清易公子有得一拚,都是想要忘記都難的人物呀!
“大人,可是令牌有什麼問題?”白公子把令牌揣進懷中,說話客客氣氣的,平易近人。
徐哥不由得又多了一分好感,他伸長脖子往幕簾裏麵探,無奈簾子是深色的,遮得嚴嚴實實的,什麼也瞧不實。
“沒,沒錯。是太子的令牌不假。你說這馬車裏坐的是太子殿下?據在下所知,今年的中秋佳節改為午宴,太子殿下此時應在長樂宮才是。”他向前一步道。
“恕在下冒昧,這是對每輛馬車進行盤查是在下的職責所在。尤其是這種重大的節日,來的都是王公貴族,都要例行檢查,還請公子稟告太子殿下。”他使了下眼色,周邊幾名帶刀侍衛馬上湧上了馬車的周圍。
“這......豈不是衝撞了殿下的尊駕。大人太難為我了。”白衣公子麵露難色。
“無妨,食國家俸祿當如此。要是見人就分三六九等,監守自盜,怎麼敢把如何門戶交與他們把守。”軒轅靖掀開窗幕,半個身子探出,手臂倚在窗戶上。
把守東華門的侍衛自然是見過太子本人的,他一露臉,眾人紛紛行禮,自動退開了一條路。
太子爺自然不能算在三六九頂之列,那是未來的天子,將來的九五至尊,地盤都是他的,規矩還不是他定的。
不遠處大批的人馬想這邊聚集,口裏亂糟糟的呼喊著什麼。
這麼大的動靜,這邊也注意到了,可眼下,還得顧著太子這座大佛。
太子殿下這般著急出宮,後麵的人馬沒準是他帶著的,這麼大的架勢,肯定是要事。
他一個小小的東陽門侍衛長,剛剛已經衝撞了太子殿下,還好殿下沒有怪罪於他,此刻他就是在好奇,也不敢多嘴,也不是他可以過問的。
“放行。”徐哥陪了笑臉,點頭哈腰的把白衣公子送上馬背。
馬背上的白衣男子,狠狠一甩鞭子,馬兒吃痛,撒開了四腿,風馳電掣的飛奔,帶起一陣風掀動周圍侍衛的衣襟。
“快,快攔住。刺客挾持太子走了。”那批人馬隨著距離在縮進,呼喊的聲音也清楚多了。
其實如果仔細甄別,是肯定能聽清的,畢竟人數眾多。主要是他們得了太子的誇讚,精力都放置在了馬車上,太子身上,自然聽不清那邊的呼喊。
人向來都是隻喜歡聽自己想聽得,關注自己想關注的。
等他們反應過來,馬車剛剛離開宮門,絕塵而去。
這可真攤上大事了,徐哥這下真慌了,被嚇得六神無主。一個勁的念叨:“完了,完了,都完了。“
“徐哥,馬車還沒走遠,趕緊命令城牆上的弓箭手放箭。我們趕緊去追,力保太子無恙,這樣才能戴罪立功。”
是啊,他都急糊塗了,小哥一眼驚醒夢中人。
他趕緊做了一番部署,希望還來得及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