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說完,承安又是一招“一鶴排雲”不由分說的橫掃而至,豎眉道:“去你的誤會,姑奶奶我兩隻眼睛看到的也叫誤會。”
軒轅靖俊臉一黑,匆忙間騰不出手來拔劍,再說此刻也不能拔劍,更不能真的出絕招拚個你死我活。
被逼得左閃右避,節節後退,衣服被挑得篩子似的,掛著布條,一動布條晃動,好不滑稽狼狽。
此情此景,軒轅靖真的是哭笑不得,肉掌難敵利劍啊!
把他逼到這份上,她算頭一人。
退無可退,身後是一顆大樹,他好似看到了救星,借著大樹的遮擋,終於有了再次開口的機會。
“打住!打住!戲演的差不多了。禁衛軍來了,你趕緊奪了我的令牌去長京路的清風軒找易文清,你在華清宮中見過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口氣道完。生怕她再次打斷。
承安愣了一下,見遠處禁衛軍黑壓壓的人影,才反應過來。
她一心一意的撲在打鬥上,竟然沒有注意那邊的動靜。
這次算誤會了,可惜劍招已然施展開了。誰讓他詭計多端,活該!
情急之下隻得把已經刷刷的斜穿而出劍鋒,半途中的兀自偏了個向,向旁邊劃開,化解威力。
“怎麼不早說?”
她一邊埋怨,一邊繞過樹幹,反扣他的手,另外一隻小手在身上搜索著。
軒轅靖無力地白了一眼,他倒是想說來的,來勢洶洶的,給他機會才成。
他的視線停在承安哪隻亂摸一通的玉手上,小手上下移動,帶著觸電撩撥著肌膚。
他的臉囧得有絲發紅,皺眉低喝道:“你手往哪裏摸,令牌在我衣袖中。”
“早說不就完了,害我好找。”承安杏眼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的掏出令牌,並未意識到有什麼不妥之處,倒是把軒轅靖臉上一陣黑一陣紅的。
“謝了!”她順勢點了他兩處穴位,立馬就動彈不得。
有了出宮令牌,追兵將至,應該趁著城門沒收到通知就出宮。晚了,有令牌也怕沒用。
小白是太子請來的貴客,不會怎樣的。楚承安啊楚承安,你還是先擔心自個的小命吧!
思及至此,她再次施展輕功,剛躍起又折返回來。
“宮門在哪裏,哪裏的守衛最鬆。”
“東西南北都有宮門,我的令牌,自然是走東門最好。”軒轅靖身體一動不動,餘下嘴巴一張一合。
一翻逃離外加一翻打鬥,雖然內力補給的快,求遠大於供,供不應求。
目前的內力,已經不適合施展“穿雲遊鳳”這種急速的輕功。否則消耗內力太過,怎麼維係接下來的路程。要是碰到幾個勁敵,隻能束手就擒。
承安隻得施展“燕子穿花”這種不怎麼消耗內力的輕鬆,速度方麵自然不及之前。
“保護太子殿下,你們這邊,你們右邊。其它的人和我圍攻這方。務必保證殿下安危,特殊時刻特殊處理,不管死活。”領頭的領軍統領有條不穩的坐鎮指揮。
還未跑出十丈遠,前方的有另外一隊禁衛軍包抄而來,身後的禁軍又壓境。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再次麵對合圍之勢。
不同的是這次的禁軍人數更多,包圍圈更大,而且不需要顧忌其它人的安全。
難道天要亡我!
承安抬頭幽幽的看下天空,依舊晴空碧雲,沒有半點風雨欲來的預兆。
天要亡我便與天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