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甘濃鬱,回味綿長。搭配雖好,隻是......過於甜蜜了,如若按我喜好,八寶鴨得做成辣味的,再就上一口桂花酒,那才爽口。”
“好,就依你。”皇上濃濃的笑意。“長忠,吩咐禦膳房上一道辣味八寶鴨,要快!”
聊了幾句,承安繃直的背漸漸放鬆,舉杯道:“皇上,我若喝一杯桂花蜜酒,你就自罰三杯白酒,如何?”
“好!”軒轅拓磊很是爽快!
同坐一側的華妃,仍舊端莊大度,沒有任何不悅。
華妃沒表態其他妃嬪雖然嫉妒卻不敢邀寵,麗妃幾次想插話進來,都被劉長忠給製止了。
承安一杯一杯的敬酒,而軒轅拓磊,隻要是她敬的,求之不得,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軒轅拓磊眼睛越來越迷離,醉意熏熏的舉著杯去與承安碰杯,“今日太開心了,紫顏,幹杯!”
與她相似的人-碧顏宮-紫顏,難道難道......承安的心滾過千濤駭浪,不能平靜了。
她們的家是在白沙洲啊,娘親從她出生起就從未離開過白沙洲,這怎麼可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咱們多少年不沒見了,你還記得我是哪天生日嗎?”承安又給他倒了一杯,嚐試著用母親的口吻問話。
“六月初七,我怎麼會忘。天門開,做半年,每年的這一天,我都以人間帝王的身份,乞求仙界玉帝,感念我的誠意,保佑你我再次重逢。”
他接過口,一口悶。沉吟道:“你離開了我十五年有餘啊。上天垂憐我,再次把你送到了我麵前。今日你還是坐在這個位置,同樣穿著這襲白衣,容貌依舊年輕,一切都沒變。?”
承安還沒從混亂的思緒中反應過來,軒轅拓磊一把抓住承安持酒的手臂,酒汁傾灑在了手上,滑過手心,一滴滴的砸在桌麵上,蹦成兩瓣。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無可撼動,一切如昨。紫顏,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生日、時間都對得上,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難道娘親與爹爹是因為私奔,才隱居在白沙洲?
承安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左手執著娟帕,尋著擦拭酒漬機會,撇開了禁錮的手。語笑嫣然的試探道:“當年我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你的,你可記得。”
“紫顏,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我都不怪你。隻要你肯離開楚問天,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甚至——放過他。”
哼!真是好大的度量,我爹爹用得著你放過,好笑!
“你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承安冷聲冷語,她不容許任何人置喙他的爹爹。
此言一出,華妃,劉長忠等齊刷刷的看著她,難掩驚訝!
軒轅拓磊胃裏翻江倒海,頭痛欲裂,雙手撐著太陽穴,“你說誰不在人間?”
“你要等的人再也等不到了!”承安無情的再陳述一遍。
哐當脆脆的聲音響起,滿桌的佳肴觥籌盡數付之於地,他眼眥充血,猩紅一片,兩手拽著承安纖細的雙臂搖晃,厲聲逼問:“你再說一遍。”
承安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顆纖細的小樹,左右晃動,隨時都可能夭折。“譚紫顏,我的母親,在我八歲的時候已經離開人世了。”
承安的這一句話,了斷了他所有的希望。
同時,她不希望這個深愛母親的男子再繼續糾纏痛苦下去。娘親說過她嫁給爹爹很幸福,所以她是他爹爹一個人的,有他爹爹的相思就夠了。
別人都不配。
“不,不——你騙我。”軒轅拓磊突然發狂,仿佛地獄裏的受戒的厲鬼,叫聲恐怖淒厲。
承安未有心裏準備,冷不丁的被他左手拿住了右手手腕,右手擒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