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身份不說,易文清方方麵麵都很符合女子的擇偶標準,父輩的擇婿要求的。不像鍾直這種要什麼沒什麼的男人,心中裝著他的喬兒妹妹,這邊還攥著婚姻不放。
可恨又可氣,不自覺間她的手絞著百褶裙,暗暗使力。
“在下竟然不知道坊間有此傳聞,不知姑娘今日一見是否覺得與傳聞相符?”易文清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生氣,難道與他的傳完有關?
承安沒想道他有此一問。以她如今敏感的身份,他問這話似乎有些僭越了。
她潤了潤唇,有些局促的道:“自然相符,有過之而無不及。”
易文清聽她的讚賞之言,心中一動。
其實他心中最想問的是——她待字閨中的時候是否也與其他女子一樣對他有傾慕之心。
隻是這話他問不出口,問出口了也隻會讓人覺得他為人輕浮。
“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你的身形,神情,氣質都與我的一位朋友很是相似。如果不看姑娘的容顏,在下定然會認錯人。”易文清細細打量她道,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時間最長。
承安先是默然,隨後嫣然一笑,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哦。真有這樣的人,倒真是想見上一見,問下我們五百年前是不是一家。”她打著馬虎眼道。
易文清的目光被美人一笑黏住了,生生挪不開目光 。他沉溺在刹那的光滑中,隻感覺心中豁亮,如同霽霧初開。
一旁的方言也看出了非同尋常,道:“公子,我家姑娘近日疲倦不喜好動,食欲不佳,近日膳後還發了胃痛,煩請先生仔細診治,治療好了必定重重有賞。”
她邊說提著茶壺先給易文清斟茶。
易文清優雅的站起來,客氣從她手上接過茶壺道:“此等小事怎勞姑娘效勞,還是在下替姑娘代勞吧。”
他接過茶壺,左手執起右手衣袖,先右手握住壺柄,先給承安衝了一杯,隨後再給自己衝了一杯。
他隻是簡單的倒茶,隻是他的動作一氣嗬成,高山流水,沒有一點一滴落在杯岩與桌麵上,不顯山露水,就足矣顯示他的茶藝非凡了。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在下喜愛茶道,一時技癢,姑娘見笑了。來,嚐嚐味道如何?”
“榮幸之至。不知為何,我也覺得與公子似曾相識。”承安雙手捧著茶,小臉埋在茶盞間,露出來的眼睛忽閃忽閃,含笑含俏,如同星星眨眼。
兩人邊喝茶邊聊天,易文清隻覺得時間飛快,不知不覺茶過三杯。該替她請病診脈了。
他命方言取走桌上的茶具,說自己不喜診脈的時候被打擾,讓她侯在把偏廳的門外待侯。
方言退下後,他方道:“姑娘,你把手放在桌子上,讓在下為你診脈。”
承安隻記相談暢歡,隻當敘舊,將正事都拋之腦後了。
易文清細細的切著脈,眉頭緊蹙,氣氛凝重。
切完左手,又換至右手。然後讓承安伸出舌頭,再一一問過飲食,起居等日常生活。
小時候她就容易生病,所以出生那年,三歲,五歲,八歲都是在長仙穀那裏渡過的,也是在那裏認識的醉書畫。
從八歲那年後,身體就好了,也不需要再去長仙穀了,這次看他這麼凝重的神情,承安被他也給弄得緊張了,她知道她來這裏定然有什麼可以威脅她的東西攢在對上手中的。軟筋散以及五步列心掌的毒性,她都經曆過,並不能把她怎樣。難道他們又給她下了百毒散那種劇毒?
她擔心地道:“怎樣?”
“情況不樂觀。姑娘身體內好似不止一種毒素,以在下的能力尚難分辨清楚,......不過,也有緩解之法,可幫助恢複一二。”他的神情憂慮,眉間鎖成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