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驟停,他正要破口大罵的,一抬頭小白那張俊臉就懸在他的上麵,他隻能安慰自己命在俊臉下,不得不咬牙。
如是他一咬牙,把彈他的樹籽撿起來,放入嘴中,狠狠的咬破,磨皮,飲汁,啖肉。
“呸,呸呸,去你的。什麼玩意,澀死了。”他臉皺縮成苦瓜模樣,不斷的往外吐著口水,隻差沒把黃膽汁都給挖出來。
“別出聲!”小白一臉嚴肅,眼睛遠眺著竹林的方向,酒中仙也被他的嚴肅給震住,也閉了嘴。
“聽,竹林又有動靜。”他定睛看去竹屋外風塵仆仆的又來一個官兵,隻見他說了什麼,然後把什麼東西貼在了門上。他屏住呼吸,聚焦目力,無奈太遠探索不到那上麵的有些什麼。
半晌後,風靜葉止。
酒中仙早就憋不住了,道:“有沒什麼新發現?這群人陰魂不散,我的人情還了,他們要找馬山守去找啊。天天窩在老子門口算啥好漢。感情不是為了抓馬山守,為了抓我?”他一通火亂飆了。
小白眼神一亮,醍醐灌頂。從樹上一躍至酒中仙麵前,拿住他肩膀道:“你剛才說什麼?”
“問你有什麼新發現啊。”酒中仙被他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肩膀被他死死的拿住,他掙紮的活動幾下道。
“不是這一句,下麵一句?”小白期望地眼睛看著他催促道。
“我下麵說什麼來著?”酒中仙想了想,哦了一聲道:“想抓馬山守就去抓啊,我這裏這麼隱蔽都能找到,天下山莊門徒遍布天下,還怕找不到馬山守。”
“我知道了,晚上我去探探就清楚了。”小白突然地出現,又突然的欣喜,“酒中仙,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沒想到關鍵時候你這麼有用,哈哈哈.....”
被誇獎了的酒中仙又有了飄飄然的感覺,可是肩膀上的疼痛又把他拉回了現實,他哭喪著臉道:“不是,你的手可以鬆開了吧。”
小白笑著收回雙手,拍了拍手掌,似是嫌棄他衣服上的肮髒。一躍又回到了樹上。
“嘿,你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還沒說清楚,我幫了你什麼忙。”酒中仙楞二和尚的摸不出清楚,就說了讓他們去抓馬山守沒說什麼呀。
不對,好似他後麵還說了什麼來著,他抓著腦袋想來想去,忘記了。沒有思緒得喝一口酒才行,拿起地上的壺這個倒下沒有,那個倒下沒有,幹脆都踢遠些。
“喂,你倒是告訴我呀。別吊胃口啊!”馬山守一躍,也跳上大樹,兩人擠在同一枝椏縫裏。
“快點下去?這裏這麼狹小,怎麼容得下你。”小白嫌棄的往後靠。
“你不說我就不下去,你不是閑酒氣熏天嗎?就讓你熏熏。”說罷,他耍無賴的張口哈氣。
小白終於忍無可忍,道:“你自己說得你忘記了,不是來抓馬山守,是為了抓你呀!你想啊,天下山莊那麼多的能人異士,能找到這裏,難道就不會知道馬山守已經不在這裏了嗎?再說這麼多天沒來,就現在來了,而且來的不是江湖人士,是官兵。老實交代,最近是不是惹什麼禍了?”
小白步步逼近,酒中仙一聽有幾分道理,同時心虛得很。最近他又去百裏香飯店的櫃台上強要了幾壇上等的竹葉青,上次的賬還沒接。難道老板報了官。大大的不妙啊,這不是斷他的命根嗎?
“小白,我先走一步了。等臭豆腐的艱巨任務就交給你了。”他逃也似的一陣風就不見了。
說風就是雨,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和愣頭青年一樣。小白好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