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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不遠就是岔路口了,追了一路,連個影子都沒有。那群人都跑到我們前頭去了,鬼草婆你的寶貝有感應沒有。”
說話的是一對孿生兄弟, 臉色土灰土灰,頭上包著布巾,唯一的分別就是一個銀環在左耳,一個在右耳,於是這個標誌也成了他們的綽號。
他們的晦暗襯著旁邊的赤足、紅衣不蔽體的女子更加的火辣嬌豔,明豔逼人,妖豔得不可方物。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與鍾直對峙的那個持鞭女子-赤焰。赤焰旁邊的那個竹筒的頭戴銀飾盤發的中年婦人是他們口中的鬼草婆。
這四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在西南腹地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南苗四靈”!
他們談不上正邪,但是正邪兩派都不敢惹他們的,原有是得罪其他門派大不了一死,得罪他們就怕變成求死不死,生不如死。
雖然傳得堪比妖鬼,但是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與人交惡,行蹤更難覓,也不知道這天下山莊是怎麼將他們收在麾下的。
“噓!”鬼草婆瞪了左耳右耳一眼,兄弟兩立馬禁言,從動作神情中能看到他們對鬼草婆是畏而不敬,一旁的赤閻見他倆神色,竊竊偷笑,眼中有一絲鄙夷。
起初竹筒裏傳出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是一聲接一聲的撞擊,“呯呯”聲一聲大過一聲。
“就在這附近不遠。怕是藏匿於這附近了。”鬼草婆打開竹筒,一條通體瑩綠的小蛇躍出,寸長的靈敏的蛇信嘶嘶的向外吐著,它弓起它的身著,豎起長梭形的頭顱,一展一縮間,快步前進,速度驚人,人竟然跟不上它的步子。
“快點跟上!”鬼草婆吩咐,其餘幾人絲毫不敢怠慢,極力的跟上。
眼見著蛇就要靠近酒壇,鬼草婆感覺事情不對,嘴中碎念阻止召喚回小蛇時,咒語還沒念完,小蛇就已經僵死蜷縮在地上,滿身的熒光盡數散去,死之前蛇信子都沒來及收回,一切就在千鈞一發間,這邊的信號還未能讓小蛇感應到。
不敢置信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綠魁,一眨眼就斃命了。鬼草婆掏出黃皮紙,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入胸前,嘶聲道:“誰?我此生與你有不共戴天之愁,定要你生不如死。”
“鬼草婆,死都死了,你幹脆埋了,揣在懷裏看著更難受。你蠱物那麼多,再培育一個就是了。”赤焰本是好意,可惜她那人想來說話魅惑含笑,聽起來更像風涼話。
“說得輕巧,你給我培育一個。從母蛇到蠱種再到蠱,你知道要耗費多少年,尤其是這種極品,花了十年培訓到第十代才有這麼一條通靈的,就這樣白死了。”鬼草婆一臉慍怒,怨氣積聚,一旁的左右兄弟氣都不敢出,生怕鬼草婆發怒,也給他們下個蠱下降頭的。
“死都死了,生氣還能回來不?你悟胸口能悟得熱,悟得回不。”赤焰在胸前反複的圈著頭發,卷起了又鬆開,鬆開了又卷起,沒心沒肺。
她本來想說胸口抱著個死屍惡心,後麵想下,她養這些東西本身就惡心過,懷抱個死物至少還能證明還有一絲人情味,哪知鬼草婆不慌不慢的吐了句:“我拿它回去喂蠍王。”
赤焰卷發的手抖了一下,豔美臉上也覆了層冷霜封住了笑容。手指幹脆鬆開發絲,把發撥到頸後。
“究竟是誰對巫蠱之術如此了解,輕易的誘惑,輕易的鏟除。是同行嗎,西南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我竟然不知道。” 鬼草婆閉目冥思,臉上完全看不出剛才的背痛與憤怒了。
“現在不是分析這個的時候,我們還追不追,這邊線索斷了,那群人都趕到我們前頭去了,我們向主翁證明我們的能力。”右耳擔心道。
“追什麼追,跑了一路汗兮兮的,我要回去洗澡去了。”赤焰還真就打道回府。
“就這樣算了?”左右兄弟同聲問道。
蹲地上研究的鬼草婆站起身,“不算了你有什麼本事,那群人都在你前頭,你趕得上?這人未打照麵就露了這麼厲害的一手,追上了你能在眾多高手中擒回。蠢貨!”
被兩個女人鄙視了一頓,兄弟倆悻悻的跟在兩女人後頭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