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誇讚聲中,他隻得咧開嘴朝著眾人點頭回敬 ,拱手致謝,自然而絲毫不做作。
莊嚴激昂的湊樂聲中,兩名身著應龍圖騰的精壯弟子抬著劍台上來,萬眾矚目。精細的雕花紋理,栩栩如生的雙龍托起一柄翠羽色的劍,劍鞘上凝聚著細密的珠霧。
鐵清南上台,雙手托起青霜劍,鄭重小心的交給鍾直,對著天下群雄道:“這就是第四界屠惡大會的冠軍的獎品——青霜劍。現在你是他的主人了,望你用它鏟奸除魔,匡扶正義!”
在鐵青南浩然之氣的感染下,不知誰高舉拳頭呼應“鏟奸除魔,匡扶正義。”一呼百應,呼應之聲經久不息。
“各位,靜一靜!”鐵青南在氣勢最強勁的時候壓製呼聲,威嚴道:“現在由請我們的冠軍鍾直亮劍!”
鐵青南的說辭極富感染力,鍾直周身的汗毛抖索的豎立著,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快速的抽開劍套,龍吟陣陣。劍刃鋒利,青瑩若霜雪,寒光熠熠,不消片刻,劍間上便掛了露珠。
承安湊到看眾的前排,靠著擂台下緣,細看寶劍,暗道:“比秋寒劍還寒,光澤純淨,這一趟收貨頗豐!”
又聽鐵青南道:“把采花大盜花灑人和妙手撈月馬山守以及他的同夥帶上來!”
那兩名訓練有素的精壯弟子,單膝跪地應允“是!”
一會兩名弟子帶著枷鎖的罪犯就推上台了,個個灰頭土臉,滿臉汙垢,胡子拉撒的。
鍾直隻撇到短暫的一眼,那名年輕犯人就伏下身子,把頭貼著地麵,看不見容顏。
盡管如此,鍾直一眼就認出來鍾翼,月餘不見,他瘦得眼睛下陷,嘴唇幹裂。
倘若娘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知道有多難受。
鍾直嘴巴蠕動,顫抖的手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扶起跪伏在地的大哥,卻看見承安朝他搖頭,神情凝重。
他暗咒自己魯莽,剛才差一點點就壞了計劃,他看著安娘,安娘嫣笑著朝他點點頭。
隻見她雙手背在身後,翹首高聲道:“屠惡大會要屠的人自然是大奸大惡之人,這種大惡人,定要將他們的惡行昭告天下。一來給惡人以震懾,二來彰顯此事大會的意義。你們說呢?”眉宇間傲嬌,挺胸抬頭,頗有俠女氣死。
看眾者永遠不缺乏湊熱鬧者,隻要有人帶頭,別人自然跟著起哄。
於是,上屆的冠軍朱子聰就又在天下群雄麵前露臉了,一一講解了花灑人作案六十餘起,奸淫擄掠婦女無數,罪名昭著。馬山守偷竊兩百餘起,盜用價值超百萬黃金等等。
一樁樁一件件的惡行,全場嘩然,個個深惡痛絕,垂手頓足。
在這樣的氣憤中,之前那女聲再次響起,“那另外一位馬山守的同夥,他又做了什麼壞事?”
“是啊,細說一下,此等惡人做了哪些案子。我們也好說與沒來參加大會的人聽,茶餘飯間也是種談資呢!”
“這,這個......他既然是馬山守的同夥,馬上守的事情定然是參與在內的。”朱子聰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支支吾吾道。
“哦,原來如此!隻是個說不上具體參加了什麼分贓事件的人,也沒有命案在身的人,死罪是不是有些重了!”承安假裝若有所思道,神情間寫滿了質疑!
“這…?”朱子聰被問得啞口無言,麵對大家的質疑聲不知作何解釋!
人群中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名身材玲瓏嬌小的女子,指著鍾翼道:“我的恩人絕不是奸惡之人,他曾經在我被人賣掉的途中,救了我!試問如此俠肝義膽的人怎麼會做此事!”八娘模仿力強,承安把台詞教予她,她便說得有板有眼,仿若真有此事一般。
接著她梨花帶雨,嬌柔無比,哽咽難述,斷斷續續的喊道:“恩人啊,我還…沒報答…你的…大…恩大得,你怎麼就要赴…黃泉。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是要六月飛雪才能證明他的清白啊。蒼天啊......你睜睜眼啊?”接著又是一番哭天搶地,杜鵑泣血。聽得人好不覺他得冤屈深厚。
伏臥在地的鍾翼不明就理,驚鄂萬分,抬頭迷茫的看著八娘,心中隻道是認錯了人!鍾直亦是錯愕,下巴驚訝的快要掉下來。這安娘和八娘唱得是哪出,事先怎麼沒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