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如一陣風一樣的速度翻身落入擂台中央。
淡墨色的衣裳,斂去了幾分狂傲之氣,人似乎也沉靜了幾分。隻是那斜飛入鬢的劍眉,高傲的眼神依舊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傲嬌公子哥。
他本身長得不賴,養尊處優的人自然有種隱在的貴氣,一露臉,台下一片叫好,惹得不少女子對他暗送秋波。
他執劍背在身後,嘴角的笑意有絲得意又有絲不屑。
天青幫的弟子筆直的落入台上,依禮自報了門派和姓名。
墨風隻微微點了點頭道:“開始吧。”
司馬南見他客套話也不說,覺得沒有必要與他客氣,手執一柄圓月彎刀橫亙胸前,拔掉黑黑的刀鞘,露出青青的刀刃。
一刀即出,開始時仿佛一鉤新月,忽然間就變成了一道飛虹,咄咄逼人的殺氣直指墨風 。
墨山派的創始人也是個書法大家,最初墨山派的劍法就是從書法中捂得的,獨樹一幟,後來就創立了墨山派。
所以墨山派的劍法與書法有諸多相通之處。劍鋒似筆鋒,步法如手法,時而如狂草狂野粗狂,時而娟秀俊逸,或連或斷,真假虛實難辨,目的難測。縱然彎刀靈活如蛇,墨風的秋寒劍輕描淡寫就還擊回去了。
台下又是一陣叫好!餘下的對手不覺的又緊張了一分,又歡喜。
愁的是第一個選手的實力就如此強悍,喜的是還好是第一個。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以天清派的司馬南棄刀被秋寒劍橫架在脖子上而告終。
“第一局 墨山派墨風勝。”
接下來上場的是墨雲,同門師弟。在比武台上就叫切磋,若是放在對立方就可以稱之為兄弟相殘了。這一戲碼自然備受關注,津津樂道。
你來我往,你攻我拆,技藝出自於同一個師父,台上更像是在展示墨山派劍法的博大精深。
好似看著兩位在舞文弄墨。
雙劍對峙時,墨風用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老二,這麼多招都能和我打個平手,看來是小瞧你了。”他暗道,不能再拖了,否則白白耗費了自己的體力,必須速戰速決。
“墨雲不才,已經被大師兄逼出了平身所學,黔驢技窮了。”墨雲咬牙,他確實已經感到了吃力,繼續打下去,縱然拚得個旗鼓相當,以他目前的實力他就是贏了墨風也應付不了後麵的人。
既奪不了冠,反而平添了墨風的猜忌。不如就此打住,英雄不論一時成敗!笑道最後的人永遠是最好的。
墨雲被逼退砸到兵架上,嘴裏溢出一絲鮮血。
“墨山派墨風再勝!”
“…… 又勝!”
看得觀眾已經對他的贏已經不意外了,沒有了新鮮感。
朱子聰報幕,宣布無門派包藝雄上場,眾人的眼睛又亮了一亮。
一個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赤手空拳的躍入場內。初賽和半決賽為了公平性都是隻能選用天下山莊提供的武器的,決賽可以選提供的,也可以用自己的。
墨風連贏了幾場,自信滿滿,心情大好。“你挑件趁手兵器吧,以免說我勝之不武。”他指著身後的兵器架。
包藝雄絲毫不領情,冷聲道:“不用。誰說我會輸的,你未免太把自己當顆蔥。”
台下傳來了一片笑聲,墨風嗆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出招,把你的本事亮出來給我看看。”
包藝雄絲毫不與他廢話,慢慢遞起雙手,掌心相對,緩緩運氣。
墨風因為墨雲他們的提醒,對他重視幾分的,看他的起勢,覺得不過爾爾。所幸就一邊查看著,未作任何的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