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響就閉上了,屋裏亮起了昏黃的燭光。燭光跳動下,懷中的女子一臉的安詳,他莫名的有了種安穩的感覺。他一隻手扯過夏被墊在涼床上,輕柔的把女子的身子放置其上,然後推開抓著他胸前衣襟的手。
昏迷中那隻玉手似乎感應到了,緊扯著不肯鬆開。小腦袋往他懷裏又鑽了鑽,蹭到心髒的位置似乎是最舒適的,攏起的眉眼也熨帖了。
真像隻貓,他無奈,等她重新安穩下來,再次掰她的手,她拽得更緊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任由她如此,陪著他依靠在床頭,手指l攏過她的發絲,淡雅的香味指間留鄉。要不是見到她受傷,探過脈像,他定要以為是女子使出的伎倆。
屋外的酒中仙看著屋內的燈光,半分睡意也無。起初還忍得住不去打探,好奇心憋死貓,不去看看是何等美人他怎麼睡得著。
落英姑娘那等才貌雙絕的美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此為姑娘他料定是隻有天上有人間無的仙女無疑。那廝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動情了?有趣有趣!
他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麼曖昧的一幕。
他遮住雙眼,撐開手指,從指縫中偷瞧:“羞羞羞,外麵還有個人呢,還真把這當紅袖別院了,就地解決。“又換了個委屈小婦人的哭喪臉,歎道:“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語氣酸溜溜的。
小白不是沒有在眾人麵前樓抱過女子,這次被酒中仙一打趣,渾身不自在。
“這麼晚不睡覺你想幹嘛?”語氣冷颼颼的。他隻好點了承安的穴,把她放好,理順頭發,置於藤條編製的枕中心,輕柔的把令一半被子蓋上。
這麼著急趕人,肯定心懷不軌。他揶揄的用手比劃,笑得猥瑣:“當然是想觀摩活chun宮。”
“滾回去做你的春夢。”他惱了,冠玉的臉色上刷了一層慍色。
溫潤如玉,不喜於色的家夥這次動真格了?不會吧,不像他的風格啊。
逐客令都下了,他得豁出去這張老臉,嬉皮笑臉道:“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別這麼小氣,讓我看看你的新歡。不能嚐鮮還不許人惦記著。”
他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整天胡謅,嘴巴裏吐不出象牙,看來這種損友還是遠而敬之的好。小白退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酒中仙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酒中仙一臉的不信,不會突然就把他抓來做藥人吧。心中吊蘭打水七上八下的,攝手攝腳的湊到床頭。
天呀,這哪裏是驚喜,簡直是驚悚。他的臉都綠了,隨即捂著肚子大笑,“小白,你口味這麼重,原來喜歡這樣的啊!”
小白白了一眼,再次做了個請的動作,笑道:“女人如衣服,拱手相讓,還望笑納!”
酒中仙的臉再次綠了又青了最後黑了。和變臉似的,精彩了極了。
這次換小白爆笑了。
酒中仙打了個寒戰,頭搖得篩糠似的,丟了句,“臭豆腐還是留給你吃,我酒中仙不號這口。”就落荒而逃了。睡外麵還能有個好夢,睡屋內他怕做噩夢!
“臭豆腐!”他玩味的重複了一遍。取的名字還真有趣味,臭豆腐臭而味美,他若是看到她真實的容顏,豈不是要改名為“香豆腐”!
“香豆腐!“他琢磨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冠玉的麵容多了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