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鍾兄弟不要難過,還有我們。”華陽拍著胸脯道,八娘也一起附和。這些話像一束束溫暖的陽光,溫暖著他的心。
人生路上,難免會有挫折,當你失意時,有一些朋友的話語在耳邊給你鼓勵,苦難的時候與你並肩作戰,鍾直啊鍾直,你何其的幸運。他在心底對自己說。
“我們得籌劃一下眾目睽睽之下如何從眾位高手中救人並且全身而退。事不宜遲,我們就開始周密部署,從長計議。如何實施營救,大家有什麼想法。”陽清道。
大家在討論如何保存實力,如等鍾翼被押往校場時誰負責打頭陣,誰負責救人,誰負責包操,誰負責接應。就是安娘 沒發表想法。
隻見安娘托著腮,眉宇間時笑時呆,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樣的好辦法,他隱隱間覺得這個令人刮目相看的女子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安娘,你有什麼建議?”華清再次問道,她神思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依然沒有反應。
“安娘!“華清加重聲音提醒。
思緒被他硬生生的打斷,隻好收回漫遊的思緒。
見大家都期待的看著她,承安如夢初醒,不好意思的訕笑,把托腮的手拿下,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屠惡大會自然是要屠殺惡人,鍾翼是被人冤枉而鋃鐺入獄的。後來府衙已經還了他的清白了,自然就不是惡人了,不是惡人又有什麼理由殺一個無辜的人。”
“我怎麼沒想到另辟蹊徑,不但能從源頭上解決,而且後顧之憂。此法也就姑娘能想出!”陽清拍桌由衷的讚道,心服口服。枉掌門常常誇他有勇有謀,有高瞻遠矚、運籌帷幄之能。想想這些話他都覺得臊的慌,這些在安娘麵前算得上什麼。
“安娘,你來當我們的領頭人是再合適不過了,我們兄弟兩都靜候姑娘的差遣。”陽清無比的堅定,無比的誠懇的說道。
承安本想推辭了,看見大家都信任的看著她,就微微頷首應下了。
無事一身輕,當官責任大,她站起來,昂首挺胸,雙手背到身後,邊踱步邊分析。還真有點領導者的架子。
“目前最關鍵的就是要撇清鍾翼和馬山守的關係。之前的事情隻能證明他與宋員外家的事情失竊案無關。卻不能證明他與馬山守無關。”
“那可有辦法撇清關係。”鍾直問。
“即便有關也沒有理由殺他,馬山守是馬山守,鍾翼是鍾翼。犯的不是株連九族連坐的罪,何況.....”
她語鋒一轉,嫣笑道:“他不姓馬,也沒幹偷盜犯罪。天下英豪在此,天下山莊要想揚名立萬,讓人心服口服,就必定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人。最多是押後審判再做裁決。而你哥隻要一口咬定是大獄失火,被馬山守所劫,同夥就變成了受害者了。天下山莊與朝廷來往密切,失火事件人物證具在,迫人悠悠眾口,自然得無罪釋放你哥。呆子你可以安心了。”
承安說此話時語氣篤定,臉上煥發自信的光彩。
連華清華陽兩兄弟都覺臉上的斑塊和斑點也沒有那麼醜了,臉上仿佛有種讓人移不開臉的光彩,那是自信。
八娘一臉崇拜的看著安娘,誇張的拍馬屁:“哇!安姐姐你不但人長得這麼美,人還這麼聰明,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姐姐,我愛死你了!”
此言一出麵麵驚覷,這馬屁拍的讓人無語,聰明不假,美,除非是瞎子才能相信睜眼說瞎話吧。
眾人都鄙夷的看著八娘。
八娘欲爭辯,承安怕她越說越露餡,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佯裝生氣,“馬屁拍過頭了,真實性就沒有了。就你這樣還想變聰明,畫虎不成類似犬!”
“這是什麼意思啊!”八娘一頭霧水,隻明白自己是說漏嘴了,至於承安說的話她壓根就沒有明白過來。
“意思就是你溜須拍馬反而弄巧成拙了!”鍾直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那又是什麼意思?”
她小聲嘀咕:“都是一串串,四個字四個字的,哼!都欺負我沒念書?”
“意思是你馬屁拍的沒人愛聽,反而變成諷刺她難看了。你沒看到安娘剛才臉色多難看,生你的氣了呢。”華陽和八娘一樣,心直口快,心中沒有彎彎曲曲,自然不懂得如何委婉,是什麼意思就怎麼說出來了。
“哈哈哈......”八娘聞言不怒反抱著個肚子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大家都誤會她的意思了,安姐姐是真的很美,美到作為小美人的她都羨慕。
不過答應了她不能讓他們知道,就讓他們誤解好了!看看到底是誰聰明。
“你說話以後注意委婉點,八娘都被你刺激成什麼樣了。”華清斥責華陽,華陽看八娘的反應不敢辯駁連連應是!生怕再刺激了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