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易名安娘(3 / 3)

獄卒心想說得有理,自己的地盤要擔心什麼。在這裏看守一月的餉銀才三兩,上麵七扣八扣到他手裏才二兩。

這姑娘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就是因此丟了工作都值。何況他們與案情無關緊要,告訴也無妨。

獄卒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啪啪的響,滴溜溜的轉。

他竭力收斂笑容,壓抑自己的激動的情緒,道:“姑娘、公子所料不假,這個仵作已然證實是劍傷。而且前來救人的好似是兩批人。敵人死傷者中有的傷口不是我們所為,那就必然是對方所為。要麼就是他們狗咬狗,要麼就是兩夥人來劫獄。從目前的打鬥等來看,兩夥人的可能性最大。其他關於鍾翼去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一團亂,哪個還管那麼多,我能留下這條命就不錯了。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姑娘,這消息值你這一百兩銀子吧。”

她暗想這個人所說的非虛,隻怕像他這種狗仗人勢,貪得無厭的人,發生事情的時候就逃命了,不然哪能留下命來。

她笑道: “確實值。”

‘值’字還剛溢出唇邊,獄卒就發現他懸在空中的手已經不能動彈。

正要開嘴喊人,承安說時遲那時快,一指點向了啞穴。

獄卒急紅眼了,可惜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隻差沒有吐血了。

承安不慌不慢的收回銀票放入袖中,又在之前那些銀子中往外拿出了十兩。冷笑道:“看在你幫忙的份上,我就不全部拿走了,那些就算你應得了。再見。”

說話熱情揮手拜別,拉著鍾直走了。臨走還丟下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學會知足啊。”

“我們這樣騙了他,這個不好吧!”

“不騙他,你是希望我把一百兩給他。又不知道你哥在哪,何況你舊債沒清,還想添新債。”承安質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連累姑娘,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真的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他結結巴巴的,說起話來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

“姑娘放心,如果追過來,到時候我一人承擔責任。”

“你連累都已經連累了,現在說來也晚了。”承安沒好氣的道。

他囧紅了臉,她說的是事實,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看著他舉足無措的樣子,實在不好再逗他。笑道:“他泄露機密以求獲得銀子。還沒抓到我們,飯碗都丟了,又怎麼來抓我們。呆子!”

他賠笑道:“是啊,我總是這麼笨,姑娘你總是這樣聰明。”

她用手搭上鍾直的肩膀:“鍾直,別一口一個姑娘的,聽得煩死了,不看你拿劍還以為你是迂腐書生,好歹我們以後要結伴去河陽的,也算半個朋友了。”說完,又收回胳膊,完全沒理會他作何反應。

鍾直心中正有此意,“好!萍水相逢,姑娘便能拔刀相助,樂於助人。姑娘於我來說早已是我的好友。能結交與你,此我求之不得。”

他頓一頓接著說道:“鬥膽請問怎麼稱呼姑娘。”

“你叫我...”。

她秀眉微攏,思索片刻接著道:“叫我安娘。”陳安這名字已經使用過了,既然還要在聖京待數日,還是不用的好。和八年好似姐妹般,就幹脆自稱安娘。

“好,安娘以後我就這樣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