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似曾相識(2 / 3)

該男子豐神俊朗,臉型輪廓如刀刻般立體陽剛。劍眉橫飛,眸若瀚海,鷹鼻高挺,挺拔的身型,處處透著一種高貴氣質。深邃的眼神,憂鬱而堅定,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讓人著迷。簡約而得體的裝束穿在他的身上更發顯得英氣逼人。

男子瀟灑利落的甩衣擺離鞍下馬,一氣嗬成,舉手投足間優雅從容。她一時間看得投入忘我,渾然不覺。

“好看嗎?”低沉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就在她的背後,挨得很近。

“還不耐。”她吃著碗裏的,根本沒在意,不假思索便應聲而答,答完後一抬頭就瞧見那張俊朗的臉就在眼前。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此時此刻恨不得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立即雙手掩麵,遮蓋羞色。又忍不住撐開手掌從指縫偷看,恰好瞧了個眼對眼,觸碰到男子眼裏蓄滿的笑意,她不甘示弱的把目光瞪回去。

“哈哈...”,男子突然發笑,倒是把這尷尬的氣氛無形間給化解了。

“你笑什麼?”承安本是質問的,沒禁住“噗嗤”一聲自己也笑起來,男子眼裏的笑意更盛了,猶豫綻放的煙花燦爛奪目。

兩人沒有來由的大人開懷大笑,一個爽朗舒服,一個清脆悅耳。相視一笑,尷尬的氣氛無形中化解掉了。

倒是驚得一旁的攤販和小廝麵麵相覷,莫名其妙。

青奴跟在自家公子身邊,嘴邊雖常著掛著習慣的笑容,極少有如今日般地開懷大笑,還對著個醜女,莫不是中邪,就是此女使了什麼手段攝人心神。

“哎,我是不是見過你?卻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你,怎麼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承安毫不扭捏的說道,像是詢問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一旁的小廝白了一眼,沒好氣的道:“京中多的是適婚女子說過這話,不過,還沒見有你這般不自量力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男子厲聲斥責道 “誰許你開口的,你眼裏可還有主子,還不道歉。”轉而回頭像承安賠罪道:“下人口不擇言,都是我管教不善,姑娘莫要生氣。”

他瞪了一眼那名叫青奴的小廝,小廝立馬拉下臉來欲要道歉,陰鬱的臉色就寫著我不願意幾個字。

“不必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豈不是折煞了你這位雞犬升天的‘貴人’。”承安冷笑道。

她說完繼續吃著碗裏,吃著好似想起自己忘記了正事,當即放下羹匙,向店家詢問:“這位攤主,聽你是說你一直在這裏擺攤?”

攤販邊洗碗邊道:“是啊,一直在這裏,都擺了好幾年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前段時間這裏監獄被劫的事情。”

“那是當然。姑娘問這個可是問對人了。“那攤販平時沒事就是聽客人談論各種趣聞,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又可以說給客人聽。湊熱鬧和聊天都是擅長的。

攤販當即興致勃勃起來,碗都不洗了,衣袖還高高撩著,一屁股坐在承安旁邊的凳子上繪聲繪色道:“這次劫獄可是損失不小了,連牢房都要重新修理翻蓋了。要說那群人真是藝高膽大,當時月明星稀,伸手不見五指,趁著獄卒熟睡之時闖入的。殺死了不少獄卒,成功救到犯人後,放火趁亂掏逃出。這大火啊,熊熊燃起,燒紅了半邊天空,濃煙滾滾。有人因禍得福,有人卻喪了性命。”

月明星稀又如何不見五指,敘事和說書樣的,倒是和八娘幾分相似啊。承安笑而不言,自當樂意接著往下聽。

“趁著火勢蔓延牢房木門柵欄時候又逃出了幾人。剩下沒逃出的死的死傷的傷,我卯時賣早點的時候還能聽見那邊傳來的哀嚎,有不少死傷者家屬圍觀在衙門口。那場麵悲壯啊......”

“劫獄的人是為了哪個犯人來的?照你這樣說那犯人逃之夭夭了,官府後來有沒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