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聲又套回劍鞘,遞回去給他:“你的劍和你的人一樣,看你如此寶貝,於我卻無甚用處。”
鍾直不可置信的接過劍,喜道:“姑娘既然不要劍,日後又不知道如何身在何處,他日倘若離開聖京到了河陽可以來河陽城郊的驛路鏢局找我。到時候我一定熱情款待姑娘,並且把銀錢奉上。”
此話一出,換成承安的滿臉不可置信了。天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欣喜的抓住鍾直的手臂,“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女子炙熱的眼光望著鍾直不敢直視,低頭表又大聲鄭重的說了一遍地址。
“姑娘,男女收受不親。”他盯著承安抓在他袖子上的手。承安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河陽有幾個驛路鏢局。“承安問道。
“隻此一家,別無分號。”鍾直不知問話何意,但還是老實的答道。
“那家的主人是否姓鍾?”承安追問道。
“正是,鏢主正是家父。姑娘認識家父?”
“哦,聽說過他的為人,沒見過。”看他的年紀也不知道是大兒子還是小兒子,再試探看。
“那你叫什麼名字,到時候我好找你。”
“在下姓鍾,單名一個直字。鍾直,姑娘到時候隻管來找,一定信守承諾。”
“鍾直”,“鍾直,你就是鍾直。真是太好了。”她又盯著鍾直細細打量一番,怎麼沒有佩戴玉佩,就隻有一個錢袋。也許是收起來了, 或者被衣服遮蓋了。
待我慢慢地套他的話,還有的是時間和這傻小子解除婚約。
”好了,這錢我付了,也不要你還。條件有一個,我怕那群人回來騷擾,你就當我的保鏢,我不但不要你還,還付給你工錢。“
“姑娘,實不相瞞我在聖京還有要事在身,隻怕無法抽身給你做保鏢。這樣吧,今夜歇息一晚,明天我送姑娘換個安全的地方。”
“我一個女子四處飄蕩也無定所,我幹脆與你一起上路。我時常因為相貌被人欺辱,沒人肯做我朋友。你就給我做個伴。我玩夠了,自然就當你兌現承諾了。如何。”說完配著可憐兮兮的要落淚的表情。
”好嘛,鍾大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那好吧。”別無他法,也隻有如此。
今晚越好和馬大哥再此相會的也沒見人,身上也無銀錢,也不知道爹娘收到書信了沒有。有人包食宿真是解決了一個難題,何況這女子的相貌常別人嘲笑,也可憐。
聽到答複,女子一收之前楚楚可憐的醜模樣,立即眉開眼笑。
鍾直本身木訥,隻覺得此女有點奇怪,並未作他想。
“姑娘,你剛才說的,在下有一話不明。劍和我一樣是什麼意思,還請姑娘明示。”
“樸實無華啊,真是個呆子。”娘親把我許給這樣的憨傻之人,一看就知道腦袋不靈光。就好似今天三腳貓的功夫還去救別人,怎麼喪命的都不知道。
萬幸,好在我出來解除婚約,不然一輩子和這呆子說話都廢勁。
嘴上是如此說著,臉上卻略帶笑意。今天的失落感不知不覺中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