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八娘說書(1 / 3)

陳八娘,被人從後麵推過來的,步履稍稍有點不穩,她故作嘻哈來化去尷尬。

她低頭悄悄掃了一眼竟然沒有聽眾,沒有聽眾難道對著空氣講。她又大膽一些把視線抬高一些,隻見樓上的雅座上坐著人,中間有薄如蟬翼的幕簾遮住,看不甚清。

“嗨,我說怎麼會沒有人,原來都是那上麵看著。”此言一出,鐵藝鴻看向花無香,花無香又把目光轉向黑雀。

“此女子是來自市井,所說之語粗俗,所以調 教頗費功夫。所以...”,黑雀無力的解釋著。

“無妨,看下她表演什麼。”鐵藝鴻喝了一口茶,複又把茶盞置於桌上。

陳八娘清了清嗓子,回憶著聽過說話的情節,聲音故作老成的講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八娘說完這句後看沒有動靜,頓了頓接著敘述。

“都說狼是凶殘的動物,卻不知道它是最忠誠的動物,因為狼的一生隻愛一個異性,如果對方死了,另外的一隻會守著他直到死去。此話的真偽畢竟沒有親眼所見,而我接下來要說的故事確實我們達州的一個故事。”

“有點意思。”鐵藝鴻偏頭朝向黑雀,“原來是個說書的的,解悶也是一種樂趣。倒還真缺一個這樣的。”

這個故事是我聽我們那裏的老人說的。

在我們當地,有一個戶人家娶了一個賢惠的妻子,少年夫妻相親相愛,恩愛有加。沒多久那個女子的夫君就上京趕考,得了個太守府的小官吏做。由於剛接手,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女子便對對丈夫說,你且放心去施展抱負,家中老母有我照料。漸漸的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陪伴女子,女子常常獨守空房。

有一日妻子對丈夫說:“我十三歲能夠織精美的白絹,十四歲學會了裁剪衣裳。自從家給你作妻子,既上得廳堂,也下得廚房。哪個人家不誇我,美麗聰慧能幹手巧。自從夫君你做了官吏,我們見麵的日子實在少得很。五更雞叫我就上機織綢子,天天晚上都不得休息。三天就織成五匹綢子,婆婆還故意嫌我織得慢。並不是因為我織得慢,而是婆婆的兒媳婦難做啊!我既然擔當不了婆婆地使喚,白白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你現在就可以去稟告婆婆,趁早把我遣送回娘家!”

陳八娘把夫妻間抱怨訴說委屈生氣的小兒女神情語氣臨摹得如出一轍,好似這就是當時的對話一般。

那男子聽了這般訴說後,便到堂上去稟告母親:“我不是什麼高官,隻是一個小吏。幸虧還能娶到這個賢慧能幹的妻子。結婚後我們相敬如賓,相互約定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我們相處在一起才二年,美好的生活才開始。此女的行為並沒有什麼不正當,又深得我心,是哪裏使得母親不滿意呢?。”

那男子的母親回道:“兒呀,怎麼這樣沒見識!這個女子不講禮節,一舉一動全憑自己的意思,老太婆我忍她很久了。今天要不是她在興風作浪,你能來找我理論。陳大人家有個庶女,雖然不是嫡出但是長相美麗,大方得體,深得我心。母親替你去求婚。你就趕快休掉她,打發她走,千萬不要挽留她,此事於你前途有益。”

八娘學完母親的語氣後,又換個位置跪在地上學著男聲說:“孩兒警告母親,現在假如休掉這個女子,我一輩子就不再娶妻子了!於我而言,家庭幸福比仕途重要,母親不要逼孩兒。”

接著又換回然來的位置,生氣的敲著坐具模擬著老婦人大發脾氣地罵道:“你個渾小子,娶了妻子就忘了娘,為了她一而再的頂撞我!我對她已經沒有什麼恩情了,倘若你不能隨我願,我便去找你那死去的爹,告訴他你是如何不孝。”

“那男子默默不敢作聲,對母親拜了兩拜,回到自己房裏,張嘴想對妻子說話,卻抽抽咽咽話也說不成句:“本來我不願趕你走,但有母親逼迫著。你隻好暫時回娘家去。我現在暫且回太守府裏辦事,不久我一定回來,回來後必定去迎接你回我家來。為此,你就受點委屈吧,千萬不要違背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