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我長仙穀對不住你,師弟與我鬥技,讓令千金遭受了無妄之災。”逍遙子以酒賠罪。
楚問天雖性狂邪,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逍遙兄嚴重了,即便沒有你師弟,也會有其他人。千年渡雖然難解,至少不是見血封喉的烈性毒藥。”
若是當年下毒之人不曾迂回,他們一家三口怕是早在地下相聚了。
他朝逍遙子敬了杯酒,“你是你,你師弟是你師弟。這些年你為紫顏為安兒做的,我分得清。”
逍遙子神色鬆了不少,“此次治療失敗,那蠱蟲受到刺激遇強則強,休養生息後必然反噬宿主,留給我們的時間縮短了許多。我師弟自小天賦極高,盡快找到他興許能有辦法破解。”
一直安靜在側的醉書畫突然打斷了他們二人的對話,“恕我直言,此蠱逍遙遊前輩未必能解!”
“此話何意?”
不止是楚問天,連逍遙子也定定地看著醉書畫,看來徒兒並沒有將實言盡數告知於他。
醉書畫跪在師父跟前,“師父容稟。徒兒在外遊曆結識遊醫信天遊,當時並不知他是師叔。我們二人一見如故,便時常討論醫術,切磋技藝。”
“千年渡”我研究數年,終於想到了一個既能毒殺蠱蟲又不損傷正氣的法子。為了求證可行性減少風險,我曾將想法告知師叔。
當時師叔曾說,千年渡雖然是他研製的,但其穩定性、生命力遠超了古書的記載,他能研製卻無法破解。直到看到我的方案,他才茅塞頓開。後來我們一起研討,改良了下方案。原本打算等湊齊藥材後就著手的,可是其中的一味藥材“衝仙花”提前被楚姑娘食用了。雖然最終都是給她用藥,可提前用單味藥,與配伍用藥療效療效相差甚遠,導致我們差了臨門一腳,今日功敗垂成。”
“衝仙花?”楚問天想了想,“我派人去找筆毒生,再派人去西南沼澤之地搜尋。”
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它。
“衝仙花需得滋養八年以上,能得玉蟾護寶的才能得天地之靈氣。即便找到了其他的衝仙花,也難以符合要求。”原先從馬山守從筆毒生手中盜取的正好是十年的極品。
即便筆毒生重新培養一朵,但承安的病情無法等至下一朵花開。
這也不行,那也不成,楚問天內心又開始暴躁。為人父,哪怕隻有一丁點兒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徒兒,如果用藥性功效相近之物替代呢?”逍遙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醉書畫,他的徒兒甚聰慧,早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倒是有一物比衝仙花更絕。”醉書畫皺了皺眉頭,“隻是天下難尋,所以未曾將其列入治療方案。”如果有,哪裏用得著反複鑽研。隻是因為找尋不得,是以他和信天遊從未將它列為方案之中。
“徒兒說得可是帝皇血靈芝“阿魏”。
“是。”醉書畫跪直身子,他看向楚問天,現如今他知道楚州長乃玄塵門的掌舵人,或許能有一線希冀。
“黃芩無假,阿魏無真。要找尋一枚上了年頭貨真價實的阿魏非常的難,更何況是用帝皇屍氣濡養的帝皇血靈芝。”
且吸血蛭非普通的寄生蟲類,普通性能的阿魏唯恐不能一棒子打死,反而引起它的反噬。我們已經沒有試錯的機會,隻有帝王血靈芝能確保萬無一失。”
“我曾聽你太師父鬆散道人說起過,帝皇血靈芝在兩百年前曾在皇宮現世過,後麵隨著大慈開國皇帝而消失。江湖傳言,他曾於生命垂危之際服用帝皇血靈芝來挽留壽命。到底是生死有命,最終還是駕鶴西去,也不知道那帝皇雪靈之有沒有被悉數用完。”
醉書畫的肩頭耷拉下去,傳言若是屬實,帝皇血靈芝徹底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