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川瞅了一眼楚問天,得了,就知道這個人護犢子護得緊!什麼向他賠罪,那就是說個場麵話罷了。還等到身體大好了,等到大好那日早就時過境遷了,難不成他一個老人家還向晚輩翻舊賬。
楚問天被他嶽父老子那一眼瞅得心下忐忑,當即岔開話題道:“我去看看映雪的飯菜準備好了沒有,我們祖孫三代今天好好聚聚。”
季仲川,正有此意。半垂著眸子“嗯”了一聲,算是首肯了。
楚問天如獲大釋的退了出去,末了, 還貼心地幫忙把門給關好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一物降一物,橫豎他們祖孫倆是一條血脈的,就讓女兒去降服她外祖父。
“他倒是腳底抹油跑得快。”季仲川皺著眉頭嗤笑一聲。
“就像耗子見了貓。”承安轉過身來,止不住的笑意,“我爹爹怕你?”
“也就你不怕我。”季仲川又在她頭上敲了兩下。
承安捂著頭,假假的眼淚在眼底打轉,“好痛。”
“真是個人精。”季仲川好氣又好笑,“別演了。你爹又不在。”
“你爹就算在,有你外祖父在,他還能追究私逃出洲的事情?”季仲川拍了拍胸脯,一副有外祖父撐腰的架勢。得了,又是一個護短的。
“現在是不會,等我好了就不好說了。”她昏迷的時候可是聽某人說她將他的話當初耳邊風,這次得乖乖地跟他回去呢。這次要是回去了,以後恐怕就沒得機會出去了,日後爹爹肯定看她看得緊。
“你爹呀,這次被你嚇都嚇個半死,隻要你好好的,你要他做什麼他都情願。”
此話不假,承安心虛的垂下來頭。
“丫頭呀,以後不要隨便將自己置於這種危險的境地。你若是出了事,叫你爹怎麼辦。”
說到這,承安想起什麼來了。“老伯......不,外祖父,你和爹爹是怎麼找到我的,及時將我救回的。”
“我沒去。”季仲川站起身,在床前踱了幾步,“你爹知道你啟程去了墨山,便憂心於你。一直與你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後麵收到你有危險的消息便趕去了。”
承安皺了皺眉,“消息來源於何方?”
“尚未求證。”
看來有人不希望她死,有人一直在暗中密切注視她。
“飯來了。”楚問天領著映雪提著食籃進來,映雪利落的收視好桌子,擺上飯菜酒水。
“老爺子,老爺,小姐吃飯了。”
“映雪來了呀!”承安招呼一聲。
“婢子在。”映雪聞聲來到床前,乖巧的伺候承安起床,將她扶到桌前。布好飯菜後,映雪拿著食籃準備退出去。
承安喊著她,“坐下一起吃!”
映雪不露聲色的掃了一眼楚問天,然後垂下眼簾,“小姐和老爺好久不見,一定有好多話要說,你們慢吃,婢子先行退下。”
也好,承安正有些話要問楚問天,隨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