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哥請講。”承安隱隱有了預感。
“你知不知道鍾賢弟與朱喬兒的事?”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事情鍾直從未隱瞞,甚至一開始她就樂意促成這件喜事。被她耽擱多年,也該修成正果了。隻是她心頭悶悶地,沒有最初的雀躍,也談不上傷心。她想她隻是自私的怕失去這個摯友。
承安抬頭仰天,淺笑道:“莫不是要請我喝喜酒吧?是的話,便勞煩馬大哥幫我帶份禮金過去。”
馬一刀心中替鍾直鳴屈,果真是鬧誤會了。好在今日他多管閑事,否則生生錯過了,多可惜。
“你誤會鍾賢弟了。並不是成婚,他與喬兒姑娘說明白了,二人隻是兄妹之義,並無男女之情。”
承安愣了下,他竟然與朱喬兒……信上也沒見他提及半句,想不到沒有她在身邊,他倒是主意大了。以朱喬兒那水做似的人兒,還不成日哭兮兮的以淚掩麵,興許還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承安想到鍾直頭大的模樣,瞬間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竟還能笑出來。
不對,憑什麼說她誤會了,這呆子與朱喬兒的感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與她何幹?她哪門子的誤會,她犯得著誤會嗎。
“別激動,誤會解開一切都有轉寰。”承安的又笑又憤,看在馬一刀眼中自有另一番深意。
“我什麼都沒誤會?倒是馬大哥你誤會了。”承安反駁他。
女人最擅長口是心非,不必較真,可惜他明白的太晚。馬一刀打著馬虎眼道:“大哥糊塗,是我誤會了。”
“朱喬兒原諒呆子了?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承安感興趣的問道。
“鍾兄弟負荊請罪,已求得朱姑娘寬恕。倒是鍾夫人這裏一直過不去這檻。”馬一刀歎了口氣,鍾直的難他看在眼裏。
“兒子娶媳婦過日子,又不是她娘娶兒媳過日子,有什麼檻邁不過的。”承安不以為然,哂道:“少了個兒媳不就多了個閨女,鍾夫人沒 損失。”
真論起來,不但沒損失,將來還能添個兒媳多個女婿孝敬。
“鍾夫人這次雞飛蛋打,兒媳沒了,閨女也沒了咯。”馬一刀邊道邊偷瞧承安麵色。
“不是說朱喬兒已經原諒了鍾直嗎?”難道又有什麼幺蛾子了,她想到了一個可能,緊張道:“朱喬兒她……她還活著嗎?”
“放心,活著。”馬一刀連忙道。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承安鬆了口氣。
“但是離家出走了。”
“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過段時間鍾母氣消了就好了。”想想她自己與父親,也是如此的。出門在外朱喬兒這樣人見猶憐的離家出走了,一個弱女子單獨在外確實有點不太放心,也難怪鍾母置氣。
“這氣一時半會難消。”馬一刀歎了口氣。
承安笑了笑,馬一刀見她不接話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