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她打坐才一會功夫,鍾直轉變這般快速。他還尋著寶了,士別一時當刮目相看。
“這本是絡繹劍法,隻是我還有很多不明之處。”鍾直拿起兩樣東西給她看。
“既然是你們鍾家的東西,你收著便好。”承安看了眼,沒有接。
她看了那堆幽冥火蓮道:“火光變暗了,趁著光我們先尋出路。劍譜可以日後再議,來日方長。”
鍾直依言納入懷中。
“這個令牌與這個水晶盒相符,嵌入卻沒有絲毫反應。”鍾直引著她看機關原處。
承安跟著跳了進入,蹲在鍾直旁側探看。棺內空間局促,二人擁擠一起,呼吸彼時交合,鍾直隻覺得心猿意馬。
承安連叫了他幾次他才反應過來。“安娘,你剛剛說什麼。”
“這個是連軸機關,裏麵是小機關,大機關必定也與這石棺有關。”承安分析道。
“我也覺得機關在石棺上。”他偷偷看了眼承安,心虛地說道。
“你把你曾祖父翻過身,我看看棺底。”承安側過一邊,讓鍾直起身過去。
幹屍很輕,鍾直輕易挪起來。承安逐次叩擊棺板,全都沒有異常。
鍾直隻好又將曾祖父放回原處。這時承安已經在棺外,趴在棺底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呆子,你出來。”承安起身向他招手。
“好咧!”鍾直跳了出來。
“待會我們二人合力順時針旋轉這個石棺。”她拍拍手上塵土。
石棺剛轉動,密集的箭羽從甬道、四方牆壁中紛紛射來。
不好,這是啟動防盜了機關。
“安娘,小心!”鍾直反應很快,舉著青霜劍護在她身側,眉色堅毅,替她劈箭擋雨。
他的招式與之前相比混亂,情急中二人都未發覺。
“呆子你撐住。”承安咬牙,雙手運功緩緩將石棺複原。
箭雨停了,安靜了!
鍾直長長籲了口氣,他看看承安看看自己,都沒受傷。地上躺著一地的斷矢。
萬幸,萬幸!他開心的傻笑著。
承安抬手拔下他頭冠上的箭矢,輕鬆地道:“還要繼續辛苦下,我想順時針再轉動下。”
“好!你安心做,再放箭有我在。”鍾直拍拍胸脯。
“呆子,你說哪天我把你賣了,你會不會幫我數錢。”承安半開玩笑道。
“你又不會真把我賣了。”鍾直低聲詢問道,“可以開始了嗎嗎?”
承安點了點頭,這次逆時針旋石棺半圈,沒有箭雨,隻有嘩嘩的聲響。
原來是四個池坑裏的岩漿嘩嘩灌注,不知道流向何方。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為今之計隻能靜候結果。
過了很久,岩漿流幹了。二人查看一番,坑池裏的孔洞根本無法容人通過。
還是沒用!
承安咬咬唇,方才他們隻推了半圈,見有聲響便停了。
她對鍾直道:“再試一次,我們將石棺推到位。”
鍾直手覆在石棺上,與承安對視一眼,“動手吧。”
二人默契十足,石棺頭首互換。“哢擦哢擦”幾聲,站立的位置露出個大坑,二人猝不及防跌了下去。
“啊!”又是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