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說,我再判斷要不要相信。”
“這朵花原本就是給你的。”馬山守道。
見她一臉質疑,他道:“看吧,看吧!我說了你不會信的。”
“既是送給我,你還跟著我幹什麼。”她趕緊將花收起來,哼,本來是打算還他的。既然說本來就是送給她的,她不要白不要。
馬山守將她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遂道:“我不跟來,萬一你玩膩了順手丟了,白瞎了老夫萬般功夫!”
她心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為什麼送給我呢?”
“當然是認識你,當初你們救了我,就當還你們個人情。”
‘你們’應該指的是她與醉書畫,馬山守欠醉書畫人情關她什麼事。當初她隻是救鍾直,可沒管過不相關人的死活。
“你的意思是你偷這朵花,是因為醉書畫想要這個。”醉書畫毒醫雙修,名貴罕見的藥草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準確來說,是你需要。”馬山守看著她點點頭。
“我?”承安瞪大眼睛,指著自己道。
“我也不懂,隻知道他要尋這個,製作解藥給臭豆腐吃。”馬山守一屁股坐下,忙活大半天又被個小丫頭片子問個沒完沒了,累得夠嗆。
‘臭豆腐’又是誰?
她思索了下,好像說的是她自己。她臭嗎,哪裏臭了。
她聞了聞,身上還是有淡淡的香味的,明明隻是麵容醜陋,典型的以貌取人。
“嗬嗬……酒中仙那人除了酒對他而言什麼都是臭的,不好聞的。”馬山守好心情的解釋道。
“這點,我信你的。”易文清都瞧出她的脈相異常,醉書畫在小竹屋替她診治過豈能看不出。
之前她還因這家夥見色輕友拋她於危險之中而怪罪他,此刻哪裏還有什麼小疙瘩。醉書畫的心中還是有她這個童年好友的。
她曾經一直視他為取代鍾直的不二人選,而現在自動將他歸位於好友的位置了,這點她自己也未曾發覺。
“他來秦州了,帶我去見他。”她喜出望外道。
馬山守搖了搖頭,“並沒有。”
“他有說去哪裏嗎?”
“好像說要去西北山巔找雪蓮雪靈芝,現在是盛開季節,也是最好入山的季節了。”
上次她道他變了,變得輕浮。其實骨子裏他還是那個喜做不喜言的小男孩,默默地做著做著卻不告訴她。
“別太感動,千萬憋住了。眼淚得留著等他回來,投入他懷裏慟哭。”馬山守取笑道。
“切,我才不會這麼沒出息了。”她隻是眼眶有點點溫熱。
現在她長大了,才不會像小時候一樣,沒人理她不陪她玩就哭鬧著說自己沒玩伴呢。
“醜丫頭,你師承何處?”
“無我派。”她延誤著上次參加屠惡大會胡謅的門派。
“沒聽過。”看來不是什麼大門大派,馬山守暗自有點慶幸。
“入門時可有曾發誓說此生不能入其他門派。”馬山守又問。
“不曾。”好端端的問這些做什麼?但她預感馬山守並沒有惡意。
“那就好。不若棄暗投明,入我師門。”馬山守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見承安瞪大眼睛吃驚的模樣。他仰頭自傲道:“看你這小丫頭資質不錯,我就委屈點收你為徒。”
啥?她消化了好一會,糾正道:“這明明就是棄明投暗。”
她楚問天的女兒去當盜賊,說出去笑死人了。
“怎麼樣,我生平還沒有徒弟。你就是我的入室關門弟子。”
“不要,我才不做賊。”
“做賊有吃有喝,想要的唾手而得。”
“不感興趣!”她冷冷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