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任意。隻怨我學藝不精,片刻無法領悟。”朱喬兒歎了口氣,滿是遺憾。
“我不是男子,你別這樣楚楚可憐的看著我,搞得我好似欺負你了。”承安不想與之糾纏,朱喬兒的言下之意無非是想再借一會。可她憑什麼一定要借,她給機會了,誠如她自己所言,學藝不精要怪自己。
“姑娘沒有欺負我,我是自己難過。”朱喬兒忙道。
承安徑直路過她前去櫃台,店家開價六兩八錢,她以五兩的價格買下了,付了銀票便出了繡莊。
朱喬兒出門的時候店主叫住了她,“姑娘,這柄團扇送你,繡工繡法也是極好的,對你技藝有所幫助。”
“這怎麼敢當,多少錢我付給你。”朱喬兒受容若驚道。
“不要錢。”店家笑道:“這柄折扇平日裏我開價才三兩八錢,超過一兩八我便出手了。今日因為姑娘一句話,多賺了不少。”
“原來如此,那喬兒謝過錢掌櫃,若是離開之前我還能繡出一副的話,就無嚐送來。”
朱喬兒捏著團扇在手中旋轉,前麵那位姑娘還真是財大氣粗,談價都不眨眼。她是見她說要五百兩,她才說這把折扇頂多不會超過五兩,沒說低於五兩不能賣,白白挨宰。
而承安此刻並沒覺得吃虧,她並不是傻,隻是對錢就沒有太多的概念。況且用的是李賀的錢,李賀既然為軒轅靖辦事,這錢她花的義正言辭。再者,藝術品本就無法用價格衡量,喜歡便是值得。
這一通耽誤下來,等她回到小攤,易文清已經收工了,圍觀的人群稀稀拉拉的。
“回來了!”易文清迎上來,他的雙手藏在身後。
“做好了?”承安邊問邊往他身後探,轉動滴溜溜會說話的眼睛。
易文清早就提防她有此招,將糖人護的死死的,警告道:“不許偷看!”
承安伸著手向他討要,“易公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還沒見怎麼知道醜?”易文清懲罰式的拍打她的手掌,未免對他太沒有信心了,再不露一手都讓這丫頭看扁了。
承安縮回被打的手,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給。”易文清給了她一巴掌又給了她一顆甜棗。
承安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小人兒酷似她的縮小版,手上還舉個冰糖葫蘆。雖不及攤販的傳神,卻也有鼻子有眼睛的。
“這是你做的?”這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能練出來的,這個易文清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才能。茶藝、醫術、謀士、捏泥人,每見一次就多一次發現。
“在下證明確實是這位公子親自捏的,我隻是從旁指點一下,公子一教就會。”攤販站出來替易文清說話。
“是不是醜媳婦呀?”他戳著泥人的腦袋問道。
“比我醜多了,眼睛沒我的大,皮膚沒我的白,頭發沒我的黑。”她鬥嘴道。
“那我就收回去了。”易文清趁她沒有絲毫防備從她手裏取了回去。
“這是我的,不準拿走。”她抗議道。
“她是我的我當然得拿走。”易文從身後將另外一個泥人拿出來放在承安的掌心,“他是你的,你可以帶走。”